不用吹冷风自然是好,只是蹲马步练拳脚可没有比骑射轻松到哪儿去。不过永琰已经让步了,永瑞只好见好就收,一骨碌爬起来剥栗子奉给永琰:“五哥最好了。”
永琰受了他的伺候,双手并指点点他的小脑袋,指点道:“明日起可是你六哥盯着你习武。”
永瑞打了一个激灵,往后偏偏身子,就见永璐抱臂坐在永琰身后,这个角度才露全了脸,见他望过来,冲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
他立刻乖巧地剥了栗子,又凑到永璐身边求饶道:“六哥心胸最宽广了。”
永璐不客气地吃了,又问道:“哥哥和我都有了,额娘和璟妘呢?”
此刻永琰和永璐跟前都堆了塔尖一样的栗子壳堆儿,嬿婉捏着蜜色的栗子仁,打趣儿地笑道:“我若是指着他,只怕现在还吃不上呢。”
永瑞扭股糖一样窝进嬿婉的怀中撒娇:“额娘怎么指不上我?我心中最尖尖上的位置都是额娘的。”
璟妘从永琰手中拿着栗子,哈哈笑道:“哥哥们快别拿永瑞开玩笑了。”得了永瑞凑过来撒娇的一句“姐姐真好。”
想着刚刚永瑞的委屈样子,又忍不住笑道:“他素来是个最机灵的,倒是难得见他这样吃瘪。”
永琰捏了捏永瑞的鼻子,有些顽皮地笑道:“他是怕出去吃风练骑射,才会叫人拿捏住了。”
他正是青春少艾的风华年纪,这样一笑在身为兄长的稳重之下就露出些少年飞扬的意气与明亮来。
永瑞揉一揉鼻子,将永琰给他点的炭灰抹匀了些,成了一个灰鼻头。嬿婉抿唇忍笑忍得辛苦,就是侍奉的春婵等人都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
还是璟妘扬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用帕子给他细细揩了。
永瑞控诉地看了一眼永琰:“五哥也学坏了!”又靠回璟妘怀里,好奇道:“姐姐刚刚怎么念起阿弥陀佛来了?”
璟妘一愣,笑道:“我随额娘去看过舒娘娘,舒娘娘在念佛抄经。许是印在了心里,这才鹦鹉学舌了这一句。”
意欢对她是半师半友的情分,虽知道闭宫不出、不问世事是意欢的所求,但璟妘也难免心中记挂和关切。
提起意欢,永琰却是想到了七阿哥,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轻轻舒出一口气,才凝神道:“还未告诉额娘,七弟已经拿定了主意。”
“这两年他是不预备成婚了。皇阿玛若是要拿他做筏子要挟舒娘娘低头,那他宁可这辈子都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