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女子大声呼喊着。
……
“那女子……”
“禀十七爷,是浣熙公主。”
“哦?小丫头片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见他,还是在几年前吧,那另外一个应该是裕皖吧。”
“是的。”
……
“裕皖,你去向父皇提亲呗,父皇一定会……”
“公主,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
“好了,认真学骑马吧。”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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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斛列王此番前来大梁,有何贵干?”
十七王府中,十七爷背倚着石案问道。
“邙原大乱,裕皖的大哥二哥已经……我这次前来,是来带裕皖回邙原继承皇位……还望十七爷在梁皇面前……”
“如此,也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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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回去了?”
“嗯……”
“也是了……来这,都十二年了。”
“你会回来的,对吧……等你当上了邙原王,别忘了来大梁向父皇……”
“不会了!浣熙!这次回邙原,不单单是继承皇位难道简单的事情!邙原大乱,大哥二哥已经战死沙场,我此番回去,也是凶多吉少,浣熙,忘了我……”
“我不要,不许你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十年!如果我还活着……”
“好,十年……”
“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
……
“你一定要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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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原帐内
“十七爷。”
“裕皖啊,这次你喊我来,是有何要事啊?”
“有关浣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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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邙原有消息传来,斛列王裕皖平息大乱,已经在筹划重新管制了。”
“如此可是大好啊!我大梁北境可算是安全了。”
“诸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无事便可退朝了。”
“启禀梁王,臣有事要禀!”
“哦?十七弟还有何事要奏啊?”
“南疆奕珞王想要迎娶浣熙公主,以求两国合交。”
“哦?也是好事啊。”
“那可恭喜皇上啊!”朝堂上,忠臣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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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奕珞!不嫁!我只要裕皖哥哥!我和裕皖哥哥有约!”
“公主……这是皇上的旨意啊!俗话说皇命不可违……”
“我不管!”
……
“十七爷,您来了,十七爷劝劝公主吧……我们这些下人,劝不住啊……”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我和公主,单独聊会。”
“是,十七爷。”
……
“十七叔,这次你去邙原,一定有裕皖的消息带给我,是不是。”
“哎,浣熙啊,听你父皇的,就嫁给那奕珞吧。”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是不是裕皖他出了什么事!”
“裕皖,已经成婚了……”
“不可能的!裕皖不会的,我和他……”
“十年之约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这次去邙原,裕皖已经全告诉我了,这是他托我给你的信,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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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浣熙她同意了。”
“多亏了十七弟你啊。”
“不过,我还得再去躺邙原,浣熙托我给裕皖带封信啊。”
“这种事,不如交给底下人去做罢。”
“诶,好歹也是看着长大的,还是我亲自走一趟罢。”
“如此也好,那你即日启程罢。”
……
“公主,十七爷已经出大梁了,估计快到邙原了,你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怕我跑了不成?”
“诶,不敢,不敢,那小的就退下了。”
……
浣熙在宫中四处游走,路过青兰轩,禀退了下人,一个人走了进去,“斛列裕皖,若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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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关浣熙的……”
“所以,你就迎娶了瑜呼达达格格?”
“如若不然,丞相怎肯将私军借于我,斛列氏又如何复国!”
“那你可想过浣熙该如何?”
“我已经想过了……这封信,劳烦十七爷替我交给浣熙,看完后,她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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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爷?怎又来邙原了?浣熙?”
“斛列王放心,浣熙已经答应嫁给南疆奕珞王了,我这次,是来替浣熙捎封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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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事不好了!浣熙公主!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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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列裕皖亲启:
伴君十二载,如寄相思,望君多红豆,此物最相思。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做起来,你又知有多难?
有些人,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却成了记忆里的常客。
错过了,再也见不到了,或许只是天命不可违罢。
来生愿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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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皖,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呐…”
“哎呀,什么怎么办呀,你个小丫头片子,对我说这种干嘛?”
“哼,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呀?”
“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