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没想那么多,干脆利落带着他去门诊部室看大夫去了。
一连串下来,最后医生给得建议是打点滴。
魏懿听到医生这话,忽然脊背一凉,糟了,他不应该叫易心留下来的......
魏懿躺在病床上,护士给他擦了擦手背,找准血管,要往他手背上扎针。
魏懿脑子转得飞快,在心里铺垫很久,正打算支开她。
可是,每当他望向易心时候,就被她那双清亮的好似洞察一切的眸子给逼退了回来。
魏懿懊恼起来,早知道会有这天,他不应该给他家的私人医生放假的,这样,他就不会......
魏懿望向针头,打了个寒颤。
正安静坐在他一旁的易心察觉出他的焦躁不安,又看到他不时看向针头,最后选择吧右手遮盖到眼睛上。
这熟悉又陌生地动作叫易心一愣,而后想到什么,对魏懿说,她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就瞧瞧关门离开了。
魏懿见易心离开,松了口气。他怕打针,从小就是这样,每次打完完全控制不住泪腺......
易心出门去了洗手间。她靠在墙上,从外套里取出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里。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气,吐了一个漂亮地烟圈。
她想起她爸爸了。
她记得她还小的时候,爸爸就特别怕打针回老家避暑,有一次,他在老家发烧,请大夫给他打针,打完针后,爸爸就把手挡在眼睛上,一直不挪开。
妈妈给他端饭叫他吃饭,他也不理。妈妈生气了,掰开他手背,正要说他,发现爸爸红了眼。妈妈愣住,以为发生大事,急得不行。
爸爸见妈妈误会了,才红着脸告诉她,他从小就是这样,怕打针,控制不住自己哭。
妈妈那时候笑得格外开心,取笑爸爸娘气。吵架时候也会那这个说事,她听完就咯咯笑话爸爸。
后来,后来她再也听不到他们吵架了。
镜子里,女人的脸被烟雾弥漫,遮盖了她脸上一股若有若无的怀念与喜悦。只有烟尾在烟雾中格外清晰,火光不时闪烁。
她静静回忆很久,嘴角勾起又落下,直到手指间的香烟燃尽,险些烫伤她的时候,她才按灭烟头,扔进垃圾桶。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她才重新回到病房内。
魏懿鼻子微动,嗅到一股淡淡的稍微有些呛人的香烟味道,夹杂着一股女人若有若无的清香,是易心的味道。
易心会抽烟。魏懿不动声色地在心中下了这个结论,然后心中又默默加了半句,这样不好。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魏懿打完点滴时间已经不早了。易心本打算开车送他回家。
魏懿说自己胃好些了,秉持着绅士风度,坚持自己开车送易心回去,然后开着易心的车回去了,并承诺第二天把车给她送回去。
易心正好困了,这三年没日没夜的工作使得易心极其喜欢睡觉,像是要把过去欠的睡眠都补回来。
她也没和他计较那么多,把车钥匙扔给魏懿,躺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等魏懿开车回家时候,白叔打趣他说他好手段,竟然这么快就把人家车钥匙弄到手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他竟然把易心的车开回了家。然后,轻轻勾起了嘴角。
可他们二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人一直尾随着他们,拿着摄像机对他们二人一阵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