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长长吁出一口气，双手抱拳：“先生。。。。。。”
来人抱拳还礼：“听闻清音将军茶艺妙绝，特来讨上一杯。”
清音微笑颔首：“先生请。”
来人挥手，示意跟随的两个年轻人门口等候，自己随清音进屋。落座，不一会，淡淡清香飘出屋来。
清音斟上一杯，他双手接过，端至鼻下，深息一闻，浅尝一口，仰头，一饮而尽。便放下茶杯，站起身，向门口低低叫了一声。
一个年轻人健步进来，向清音点头致意，双手递给那人一个尺来长的锦盒，便快步出去。
那人打开锦盒：“当年小刀受清音将军手帕之恩，无以回报。今天小刀已成老刀，只想将这贴身佩带的小刀留予清音将军，清音将军不必忌讳，这小刀伴我闯荡江湖，从未染一滴鲜血。”
4.
清音目送三人背影渐渐远去，消失不见。“其实，你一直没说，我也一直没问，那天躲在我家屋顶偷看的，是不是你。”想着，清音低头，看握在手中那把小刀。
清音将刀稍稍抽出刀鞘，色泽沉郁，显见是年月久远之物，闪一丝迫人寒光，却很淡。注视良久，推刀回鞘。抬头，窗外华灯初上，人声喧哗。
清音自己念叨，几乎吐出声：“那年我若早半个时辰劫进囚牢，又或以后哪天你转过头来寻我一次，也许我就跟你走了。”
似乎听见，那个柔和的声音在对面回答她：“江湖不必全是暴风骤雨，挚爱缠绵，有些便微末如尘，亦是那么值得。你给过我一块手帕，我见过你那时容颜。”
清音想起那年18岁，师姐拉自己换上比基尼，再在一帮女孩儿嬉闹中迈出第一步。“呵，你是唯一见着的男子吧。”思绪到此，清音展颜一笑，眼前什么都消逝，仿佛又置身那夜回雁塔。
那个黑衣少年，摘下脸上蒙着的黑巾，眉眼生动，笑嘻嘻地望着她：“我认识你，你叫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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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10.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