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雁发觉自己眼睛突然起了涩意。
又拐进一个岔口,江雁敏锐的发现不远处多了一座新坟,眼眶更是直接泛红,鼻腔也酸涩起来。
她记得这边,当时江旺爷爷跟她说过,这片区域是划分给了他家,江雁家还有江发爷爷家。
江雁想到自己早就是唯一独苗,还没走到坟前看亡者身份,眼泪再也兜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
不管是江旺爷爷家的还是江发爷爷家的,她都很伤心很舍不得。
又忆及自己这大半年的遭遇,好不容易回来村里却一个人都找不到,找到的唯一一个还在土里……
伤心叠加委屈,江雁直接失控嚎啕大哭起来。眼泪也越流越汹涌,哗啦啦的直接模糊了视线。
江雁试了几次始终无法止住哭泣,干脆在坟包前坐下,直接哭了个痛快。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就是再狼狈也不会招来打趣或笑话。
等到彻底平复情绪,凉爽的十月里江雁已是浑身汗意。
江雁睁着红肿的双眼逐字阅读墓碑上的刻文。
嗯?
什么东西?
江雁墓?
江雁难以置信,凑得更近了一些,这个字好像确实和她的“雁”字写法一模一样。
再看其它小字,生于建光元年十月十七日,父江×,母王×,逝于建光十四年八月二十五日。
父母、姓名、生辰都没错,加上一个她本人都不知道的卒日。
江雁艰难扯出笑容。
原来比起哭错坟更尴尬的,是给自己哭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