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寥。
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
李映棠吐槽卞政:“幸好你没同意让他住家里,否则我借钱也要买个房子,搬离这里。”
秦霰窘迫之余,又觉得好笑:“我也嫌弃他。”
李映棠:“他说你姐姐想来一直没空,大概率他不同意。”这个年代的男人家庭地位超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乔圆月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如果没有男的为其分忧,哪都去不了。
这次估计也一样。
男的各种借口阻挠姐姐,姐姐来不了。
秦霰同意她的观点:“嗯。”
李映棠又道:“你要不要写信劝一劝你姐姐,尽早和这样的人离婚啊。”大男子主义,好色,不懂得尊重女人。
根据对方的发言,便能窥见一二。
他弟年纪轻轻的,指责女的眼光过高,贪财。
说明家中的长辈经常这么说,他们经常听,对此观念深入心底。
圆月姐和这样的人家常年生活在一起,她有点担心对方被同化。
秦霰清冷的声调传来:“我只操心自己的事情。”
李映棠眨眨眼:“不像你啊。”
秦霰:“此事属于家事,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恐怕吃力不讨好。”
与他昨天了解的案子也有关系。
一对亲兄弟。
当哥哥的结了婚,弟弟没有。
哥哥经常和弟弟说媳妇无理霸道。
弟弟心疼哥哥,顺着哥哥的意思讲他嫂子的坏话,劝哥哥离婚。
哥哥转头把话告诉嫂子,嫂子生气,私下找小叔子对峙,两人发生争执,冲动之下,嫂子捅了小叔子。
冷静下来,小叔子已经倒了。
事情兜不住,这个嫂子被抓。
作为哥哥立马与媳妇撇清关系,在外面重新找了一个女人。
案子告破后,大家一致总结,勿要参与别人家事。
否则自己倒霉。
他把这件事告诉李映棠。
李映棠为案件中的小叔子感到可惜:“最后便宜了当哥哥的,从始至终既得利益者。这件事会不会当大哥的设计的啊,他结婚后看上别的女人,想摆脱妻子,挑拨叔嫂矛盾。
最后碍眼的媳妇没了,家里少了个争家产的人,一石二鸟。”
秦霰夸道:“你的角度很新奇,可惜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李映棠:“话说回来哦,你姐姐和案件中的主角不一样。”
秦霰:“以此为鉴。”
李映棠笑道:“你好谨慎,但我支持你。我们那流行一句话,参与别人的因果必然承受别人的业火。”
“你方才为何说写信劝她离婚?”秦霰不解道。
“我担心你着急。”李映棠道。
秦霰唇角微翘:“放在去年前会急。”
李映棠听懂了他的话外音,他的意思是,她出现后,他对做事之前开始深思熟虑。
变相夸她呢,很会嘛!
到家后。
李映棠查完账,做好记录,洗洗睡下。
次日起床吃早餐。
坐餐桌边看向墙角,多了三个塑料桶。
里面放着卞政带过来的土特产。
花生,地瓜,大豆。
卞家住城里不种地,买这些,需要不少钱吧。
她吃完饭回房间翻出秦霰记录的,乔圆月的住址,又从柜子里挑了一摞礼品放进纸箱,准备一会儿到邮局邮递还礼。
刚把纸箱打包好,外面传来敲门声。
李映棠透过门缝,发现是卞政,打开大门:“你好,找阿霰?他上班了,请问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