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为难的看了一眼谢霆,又看了看赵澈。
赵澈冷冷的凝视着她,只要她敢开口,让他跟别的女子共乘一骑,他今日就敢当着谢霆的面,挑破两人的关系。
谢宁读懂他眼神里的怒意,为难的往后挪了挪身体,让出足够伊心坐的位置。
赵澈看着两人,满脸苦涩的开口道:“荀花,带她。”
荀花立马应道:“是。”
荀花将伊心拉上自己的马背。
一行人,匆匆往回赶,李准快马加鞭赶回灵州城。
另一边,李琬琰趁着李准带兵围剿鬼市之际,率领阮佩珏的副将们混进了皇城。
李琬琰带着人顺利的进了皇宫,夏皇见到她百感交集。
夏皇见到身形消瘦的李琬琰,勉强挤出一丝笑,颤声喊道:“琰儿。”
李琬琰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看他的眼睛,淡淡应道:“父皇,我求你放了他们。”
夏皇慈爱的看着她,目光里满是不舍,轻声说道:“琰儿,父皇可以不公布你的身世。”
想起阮佩珏和皇后的背叛,顿了顿语气坚定,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他们二人必须得死。”
李琬琰抬起满是痛苦的眼睛,眼里蓄满泪水,恳切的说道:“父皇,算我求你,他们是我的亲人。”
夏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他们是你的亲人?那朕算什么?琰儿,朕才是你的父皇。”
李琬琰神情复杂,摇着头说道:“父皇,我求求你,求求您饶了他们,以后我听您的话,做个乖女儿,求您放了他们。”
说着李琬琰跪在地上,给夏皇磕头。
夏皇痛苦的闭上眼睛,关心的道:“琰儿,这么多天你去了哪儿?”
虽然他痛恨阮氏,但是这么多年他是真的疼爱李琬琰。
李琬琰跪行到夏皇跟前,抱住他的腿痛哭道:“父皇,这些天,我独自一人想了很多,父皇,是母后她对不起您,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娘亲,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夏皇神情冷了冷,伤心的说道:“这么多年,朕自认待她不薄,她要什么朕给什么,除了天上的月亮,只要是朕有的从不吝啬你们母女二人,就算她迫害了朕那么多骨肉,朕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想毒害朕,迫害昭儿,昭儿是朕唯一的骨肉,琰儿不杀了他们,难消朕的心头之恨,你知道吗?她是你的母后,她给朕的所谓丹药全是毒药,什么益寿延年,狗屁,她巴不得朕早点死,她好跟阮佩珏霸占朕的江山社稷,你知道吗?她腹中胎儿既不是朕的,也不是阮佩珏的,是哪个江湖术士的孽种,她不配做你的母亲。朕一直在等你回来,让你见她们最后一面。这是朕对他们最后的恩赐。”
李琬琰愕然的睁着泪眼,抬头看向夏皇,她的母后还有多少不堪隐瞒着她。
李元昭迈着轻快的脚步,含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皇姐,好久不见。你就别为难父皇了,那个贱女人的命,孤要定了。”
李琬琰看着夏皇,又看看李元昭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父皇,您跟他算计我吗?”
夏皇看见李元昭也是吃了一惊,讶然的看着李元昭问道:“昭儿,你怎么在这里?”
李元昭漫不经心的淡笑着,说道:“知道父皇心软,下不了手,孤特意来斩草除根。”
说着李元昭淡淡对李琬琰说道:“对了,斩草除根还是皇姐的母亲,那个贱女人教的,你母后的手段,你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孤是一片好心,要不是孤特意支走守卫士兵,皇姐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进得了皇城,进得了这皇宫,来见那个贱人最后一面。”
李琬琰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夏皇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笑道:“原来,父皇从来没有打算放过我,你是准备用母后做诱饵,那刚刚那些话,只是用来骗我的吗?”
夏皇神情复杂的看着两人,李元昭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皇姐误会父皇了,他刚刚全是肺腑之言,对你也是出自一片真心,可惜呀,他老了有些事,孤不想让他过度的操心。”
李琬琰眼里不见刚刚的敬重与关心,徒留嫌弃与憎恨。
李元昭冷冷的转过脸去,对外面喊道:“来人,送皇姐去跟那两个贱人团聚,将他们一家三口都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