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如今的要紧事是赶紧抓紧时间训练出一支能上战场的队伍,其余的,不归文家管。
文启霖甩掉脑袋里的想法,看向广场上的村民。
此时,村民们脸上有惶恐有害怕,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他们好多人当了一辈子矿工,日日挥舞着锤子铲子挖矿,哪里见识过前线的残忍,一想到前线血流成河的场面,很多人酣然泪下,虽没有哭天喊地的哀伤,但是广场霎时充满悲伤的气氛。
王大铁也是满眼愤恨,假如这里的青壮年都被抓到前线,留在家里的老幼妇孺不得饿死啊,这是天要人亡啊。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少,但是人群里也有不少人,有不同的看法。
一个年轻的小伙突然大声喊道:“文将军,您能教我几招吗?我不想不明不白死在战场,我还年轻,万一我侥幸活下来,我家里人还能有个盼头,小子求您了,求您教我几招。”
这几句话就如同一声惊雷,咔嚓一下直直劈在大家头顶。
是啊,眼前这位是将军,哪怕现在是罪犯,但是过去,人家是将军啊。
这是实打实上过战场的将军,对于战场的情况,经验比他们这些老矿工熟悉多了,他们何苦来哉在这里蒙眼哀伤,放着一尊大神不求,先自己乱了阵脚,确实是有眼无珠了。
闻言惊醒的村民,齐齐高喊。
“文将军,求您教教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在战场,我们......”
“文将军,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
“文将军,我们能吃苦,能抗揍,能......”
“......”
哀求声此起彼伏,场面之热闹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不及。
文启霖不得不赶紧制止大家。
首先这称呼就不对,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灵力直达胸腔,喊出去的话掷地有声。“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眼下大家都是一样的,这里没有将军也没有士兵,我们都是罪犯,为了能活命的罪犯,但是我们可以为自己的未来搏一搏,或许不久的将来,战场上立了功,我们就能洗脱罪名,成了良民。”
“如今这个罪犯充军的消息,还没得到证实,我们先自乱阵脚,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这个教你们几招的想法,确实不错。”
小伙子闻言,蹦起来高兴道:“文......文老爷,您真的愿意教我们几招?”
文启霖不禁笑了,反问:“你就只想学几招啊?不想多学点?多学点招数,不上战场也能强身健体呢,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文老爷,说的对!”
“文老爷说得在理!”
王大铁眼眶泛红,冲文启霖竖起拇指,笑道:“文老哥,大义!”
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家破涕为笑,忽然一阵微风刮过,瞬间吹走广场的悲伤气息,换来的是一股向上向阳的生长力。
广场边缘草地上的野草在悄然生长,周围树木的新芽也在尽量迸发,万物都在努力生长着。
此时,通往漠北的官道上,一人一马奋力飞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