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眼神一缩,他认识文启霖,文家人嘛,官场里的人谁会不认识。
但是,如今他是罪犯,钱师爷端起官腔,“你们搞这些作甚,紧要就是练兵,练兵,这个你不懂吗?”
文启霖不卑不亢道:“钱师爷,练兵紧迫这个道理我懂,我们都懂,但是修建营房,搞好后勤,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这也是练兵的一部分,师爷您说,是这个理吗?”
钱师爷胡子翘了翘,表情裂开,“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你们没有报备衙门,衙门很难做。”
文启霖接过话茬,“师爷,搭建营房,衙门有补助吗?毕竟这是为了前线做准备,朝廷难道没有任何支持吗?”
文启霖之所以有这么一问,他是笃定朝廷会给衙门下令,给多少怎么给衙门说了算,但是,问一句就知道胡大人的想法了,万一有补助,大家岂不是白得的,是吧?
此时,钱师爷心里懊恼得很,他就不该来这趟,要是不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笔钱就可以省下来了,省下来去了哪里,关罪犯什么事,能省那是衙门的本事,说不准,他还能得点回扣。
如今,文启霖公开这么一问,钱师爷倒是不敢糊弄了,前线的事,谁能糊弄得了眼前这位。
钱师爷思索几息,开口道:“有是有,但是需要报备,而且这个手续很是繁琐,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
王大铁讨好道:“师爷,俺们不怕繁琐,您看,需要怎么报备,俺们一定配合到底,谁让胡大人是俺们的父母官呢,是吧?”
“那这样,派个人跟我回去,办一下手续,还有,你们把道路通一通,马车都过不去,这成何体统。”
文启霖一听,这可不行,一事不烦二主,“钱师爷,我们这边有个请求,是这样的,操练的时候,不方便外人进入,你也知道,万一我们的作战计划被人泄露出去,导致前线战败,往大了说就是里通外敌,有卖国的嫌疑,所以,往后这里不是相关人员,不得随意进出的,您看,这个是不是要跟胡大人报备一下?以免到时候发生不测,连累胡大人和钱师爷您,这多不好,是吧?”
钱师爷冷不丁被这么一吓唬,不由颤抖几下,心道,他就是图个财,万不敢招惹这些事,相信胡大人也不会允许这些事发生。
“那你们可要把好这个门,别让有心人泄露你们的作战计划,可别发生不测,连累胡大人。”
“得咧,师爷您放心,到时候我们搁这建个哨楼,离着老远就能看到外边情况,一定把好这道门。”
钱师爷颔首不言语,抬头看一眼眼前乱糟糟的营区,转身上马车,“行了,情况我已经了解,派个人跟我回去办手续。”
文启霖吩咐:“二弟,你带着大铁去吧。”
王大铁拉着文启源一同跟着马车走。
“文二哥,往后办这些事,您教教我,我肯定能很快上手,嘿嘿,我咋感觉,浑身干劲呢!”
不错,何止是王大铁浑身干劲,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大家每天醒来都精神抖擞,充满热情投入基建中,哪怕白日忙忙碌碌,夜里累得浑身疲惫,第二日还是充满激情。
想必这就是文大村长说的,心中的信念吧!
接下来几日,北山营区门前出现了一排规整的小屋,沿着营口的路边还垒起了一道石头围墙,围墙边建了一个高高的哨楼。
至此,北山营区完全变了模样,崭新的面貌让大伙都不敢相信。
钱师爷代表胡大人来过几趟,给大家像模像样发表了一番言论,脱不开洗脑,同时也画一下大饼。
解决了后勤和门房的住宿问题,时间也快到月底了,该准备这个月的矿石了。
自从建房开始,山谷里的文家男丁也一起出来帮忙,文雯还是做男孩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