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看着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最后沦落成一个老废物，更令他痛苦呢？”卫闵国悠悠反问。
周弘厚一瞬间心口仿佛堵了一口痰，上不下下不下，难受到他忍不住死死盯着卫闵国，“你今天早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故意给我希望对不对？”
“是，有什么比一个野心勃勃的老废物，突然燃起希望又熄灭来的更痛苦呢？”卫闵国淡淡一笑。
“你你……”周弘厚激动的指着卫闵国，却对上小武后狼狈的缩了起来，小声威胁，“你既然这么说了，还想从我这里知道那女婴的消息，做梦！”
卫闵国微微挑眉，“是吗？听说你儿子在水利局上班，虽然月薪三千多，但到底是你花了二三十万送进去的，你说我要是说句话，他会失业吗？”
“别动我阿俊！”周弘厚激动的低吼一声。
卫闵国只觉得讽刺，老东西如此珍重自己儿子，却当年险些逼死他和母亲。
至今他都怀疑父亲的死跟这个混蛋有关系，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只能打压，却无法给对方定罪。
“可以啊，说吧，我满意了就不动你的宝贝儿子。”卫闵国起身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周弘厚。
明明刚才还一身锐利鹰隼似的目光，此刻颓然下来，“好，我说，但事先声明，这事过去太久了，我能知道的也仅仅是一些模糊的消息。”
“说吧，我自会判断。”
周弘厚深吸气，“我和你们说的周大业家有些亲戚关系，二十年前你们说的那个时间段，周家的确埋了一个死婴，只是这死婴不是他们儿媳妇生下的，而是他们家收了钱和一个富户换的。”
卫闵国脸色凝重的盯着周弘厚，所以小宁的女儿真的活着？“继续。”
“我只知道那富户家姓许还是姓徐，其他的真的不清楚了，因为周大业根本不在意那个孙女，所有一应事宜都是他婆娘办的，对方给了两万，没人知道那孩子到底给了谁，后来又去了哪。”周弘厚声音发虚。
这些是他知道的极限。
果然卫闵国并不满意，“你就这点本事？”
周弘厚悲愤的瞪着卫闵国。
卫闵国已经没了兴致，“‘好好’送周老回家。”
说完大步回了对面房间，看着睡着都不宁安的宁水芸，卫闵国心疼的低喃，“小宁，你女儿还活着。”
可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