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封椿几乎是惊叫着喊着那个名字醒来了,过往一些似乎被忽视的东西似乎被连成了一条线,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他的容颜依旧,为什么好像每一次他们处于麻烦之中时,他都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过来帮忙。
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记事官?但是并不像是,如果是记事官,那么其他人也都该注意到他才对,那为什么只有自己看见了那个孩童版的他?
项封椿摸不清,项封椿还有另一件摸不清的事情,就是自己现在这是在哪呢?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所处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裂缝,随后一路下坠,没死但是似乎只剩下半条命了,然后自己似乎摔在了什么像是水晶泥一样的存在上,然后自己似乎被什么裹住了?
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来着?他目前似乎正躺在什么软垫上,触摸起来像是什么纤维材质。
周围的光线很暗,似乎只能隐约看见不远处似乎有着荧光蓝的光标亮着,延展到了深处。
高空坠落的感受并不好受,身体??各个器官被挤压的痛感似乎还残存着,他艰难地伸出手臂摸索着,这个软垫的两边都有着足足有着半人高包边的设计,触感的相当柔软,似乎是担心里面的人滚落受伤一样。
还挺贴心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放到了这里。
随后他的动作一顿,他的手指落在了什么有些凉的触感上,并没有能够伸出去,是玻璃吗?还是屏障呢?
等一下,柔软的内里,两侧高高垒起,正面封起来。
这怎么看怎么那么像是棺材呢?
脑子里蹦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项封椿承认,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唉,他有点想极星了,极星在的话,他好歹还能有个人可以一起说说话,他调出自己的面板,满屏飘红的警告,极星依然是无法回应的状态。
不过想想也不对劲,棺材顶怎么着也不应该是透明的。
想到这里,项封椿再次在这里观察起来,刚才乍一下,他下意识想要寻找光源,想要前往明亮的地方,倒是没有细致地查看这里。
这一次看,他才注意到不对劲,这个软垫上,还有着几根束缚带,而在软枕的上面,拱形的结构之中,有着一个一个小小的隐藏管口,有一部分已经打开了垂着数条管子,这些管子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用处的,甚至有几条管道里面似乎还有着什么残存的液体痕迹。
看得项封椿忍不住朝着另一边缩了缩,毕竟也不知道那些液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找了一圈似乎还没有找到能够离开这里的办法,项封椿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前面的玻璃罩子,思考要不要考虑直接强攻。
这里也太奇怪了,这个的陈设倒是完全不像是在之前的岛屿上了,毕竟有着这样的技术,那村民们还住着什么泥瓦工房啊。
谁知道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张放大苍白的脸,对方的脸贴在了玻璃上,和他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刚才他的手还覆盖在上面不断敲击着,就像是在抚摸着他的脸一样。
想到这里,项封椿就快速地收回手,朝着后面退后了半步,满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对方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项封椿,注视着他惊恐地样子,很快又化为了警惕,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他细长的舌头深处,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这个实验品好像比之前的都有意思一些呢,他已经能够窥见自己的实验更进一步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实验品的年龄似乎有些大了,不过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好可以试试他之前的药。
而项封椿对上他的视线,看着对方的细长的很显然不正常的舌尖,以及眼眶里,分裂成两个的眼珠子。
双瞳。
倒是相当的难得。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项封椿觉得自己没有直接尖叫着喊出来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