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息怒,你不可杀苏公子。”
“渊,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公子,”渊转身,瞧见苏诫身上尺长的伤,眉头一皱,“属下来晚了,属下该死。表姑娘,金创药。你来照顾一下公子。”
渊说着话,立时掏出一药瓶递给云渡。
云渡惶惑地看着眼前“白无常”:“你叫我什么?”
南窨执令使,她认识的呀,从来只叫过她侍使,缘何今日叫她“表姑娘”?
表姑娘?!
这称呼她不是没听过,但……这好像是外翁家那边,云家下人特有的敬称吧?
渊为什么这样叫?
疑惑的目光给到苏诫。
苏诫忍痛,弱声弱气地道:“云公的亲卫——云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云……渊?!”
“云渊?!”
云渡回忆似地慢慢念着渊的名字,旁边池胤惊讶地转来视线,看着白面具的渊。
渊摘。”
池胤不可置信地打量他,看完左边看右边:“你是常随外翁左右的那个护卫,云渊?”
“是的。表公子。在下正是云渊。”
渊说罢抬头给池胤看自己的脸。
看着满头白发容颜妖异的池胤,中年大汉虎目渐渐涌动水光。
昔年,御史大夫云公出门入府身边都跟着一个威武雄壮的护卫,此事人人皆知。
那护卫相貌尽示人前,不是什么秘密,池家姐弟都见过,也都记得。
云渡知晓苏诫受云公赋命真相,是以云渊能出现在伐苏现场,她并不好奇因由。
说起渊,云渡与他还有一个不为苏诫知晓的秘密呢。
却说不久前,也就是云渡求见公子无果,心灰意冷南下,决意抛开情爱全心寻找胞弟。
途中,渊找到她,对她说公子不是有意躲着她,是怕向她展示真容,索性才不露面。
对此,渊特地为她出了个主意,让云渡假装失联,引公子主动出现。
会面之后,要分要和便可当面说清。
何苦再相互折磨。
于是才有了苏诫千里奔走、苦寻心上人一话。
这头池胤则不然。
他知道渊的来历,但对于他出现竟是为苏诫,尊敬地称苏诫为“公子”,还拿药关心苏诫一事甚感迷惑。
他为什么?
渊看出了表公子的疑惑,因为某些原因又不能告知他实情。
思量下,他随即从身上摸出一块云公贴身的佩玉,云氏家主的宝玉,递给池胤,说云公遗令,要他保护苏诫,不准任何人伤害苏诫。
池胤不解,为什么出现一个自己人,都要为苏诫说话,乃至舍命。
池胤想不通,道:“云渊叔,你曾是故外祖亲信,当年也是先慈在云门最要好朋友,你怎么能心向外,对少主之子女苦难无视呢?你把我们放眼里了吗,竟好意思唤本座表公子!”
渊有口难辩。
池胤上一刻说自身经历时全场阒然,他藏身不远的山头隐约也听见了。
他心疼如绞,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池氏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