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诫倾身云渡面前,近于交颈。
反手推出一阵掌风,荡开水榭四周轻盈白纱。
“湖面风大,屋里说罢。”言罢鬼搓搓把手往女子柳腰探索,“我抱你。”
落在耳畔的话带着丝丝诡异的烫气,灼得云渡心里麻了刹那。
这死鬼,大白天的发什么浪?!
他不是说大局稳定前不勾惹她,怕她真当了切切实实的寡妇。
此前她故意蛊诱,逗弄,他都定如老钟,最多给脸上亲一口,怀里抱一抱,可没像今日这般火气陡然就上来,老远就嗅到。
“有话在此说一样的。”云渡不觉还有点怵。
苏诫道:“此地四通大亮的,不适合讲心里话。”
“是不适合讲心里话,还是不适合做心痒事啊!”云渡迅疾按住腰际往背上蠕动的大手,“你不怕我英年丧夫啦?”
“比起你英年丧夫,我这个将死还是童子身的老男人更值得同情吧!”有力大手反抓住温玉柔荑。
“两个多月了,咱们拜天地两个多月了,一次没做过,你就不好奇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世间男男女女都为之沦陷的事,你不想尝尝味儿?”
云渡耳根微烫,口是心非:“不想。不过是折腾人的游戏,有何好想。”
“我想。”苏诫直言不讳。
云渡心火煎骨,喉咙发干:“还是算了吧。我怕以后你走之后遇上更好的人,不能把更多更纯粹的自己留给人家。”
越扯越没边。
其实心里头可痒了。
毕竟是年少时就垂涎而未得的男儿。
不过嘛,女儿家还是矜持点的好。
总上赶着……容易死。
死而不明因。
然则苏诫听了这话,脑海里莫名就冒出两张还挺好看的脸来:
一张是濯旌王夏寻清润俊美,不染俗尘烟火,但又格外英武的矜贵脸;
一张是庭安王钟离与燊冷峻倨傲,看不见眼睛以下风景的三天不说话也能安之若素的同样矜贵的脸。
濯旌王如今是摄政王,小白兔翻身大白狼,几乎没人能管制他了。
而钟离与燊同样,照他狂风扫叶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掌权,成为一疆霸主。
以上两位不知所谓的家伙,竟一个个的都对他的女人目含青睐,实在闹心。
“所以,我改主意了。”苏诫上半身不动,腰一扭,跐溜从自己椅子上下来,。
大手照云渡纤薄软背上一捞,贴到胸口,音色魅惑地道:“我煮好的饭自己没吃上,岂能叫他人捡了便宜去!”
言罢,大手穿过女子腋下,搂着往空中一提,腾空后再一甩,另一手将女子长腿一接,打横搂入怀中。
提步转身。
择径荏芳斋。
云渡心怦怦跳。
心想真要做啊?
有点期待,有些惶恐。
每近屋一步,内里骚燥便随之加剧。
“有信使来了,快放我下来。”离门还有三步距离,云渡突然道。
挣着要下地。
“你夫君尚还耳聪目明,休想诓我。”苏诫虎视眈眈俯视怀中娇艳美人儿,“你乖一点,我就更温柔伺候你一点。否则……”
邪魅一笑“便教你比红叶林那次更波澜壮阔。”
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