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垂手而立,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的暗纹,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不等陈忠信再多说一个字,三道带着破空锐响的掌风骤然落下。
击打在对方脸上的闷响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忠信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重重撞上雕花红木桌。
桌上的青花瓷瓶剧烈摇晃,发出危险的嗡鸣。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嘴角裂开一道血痕。
殷红的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上,晕染出刺目的痕迹。
“林先生......”
陈忠信捂着发烫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
“我大老远赶来,带着满满的诚意,您何必......”
“听说在利兆天的会议上,你表现得很活跃。”
林耀端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你主动提出的几个方案,很跳啊!”
陈忠信如坠冰窖,后颈瞬间沁出冷汗。
他这才明白有内鬼。
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林耀的眼线。
林耀端起青瓷茶盏,轻啜一口普洱,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寒意:
“西门豹说要和我谈合作,可我只看到他在背后勾结我的敌人。”
嘭!
他突然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和他这几天都密谋了什么?老实交代!!”
陈忠信浑身发抖,不敢与林耀对视。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寒潭,任何秘密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浸湿了昂贵的衬衫,也浇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林耀双手抱胸,盯着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陈忠信,缓缓开口:
“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好好在脑子里想清楚,这里可有满清十大酷刑伺候着,你要是想体验一番,那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听闻“满清十大酷刑”这几个字,陈忠信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
此刻的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自幼养尊处优,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曾面对过这般恐怖的威胁。
“好,林先生,我……我可以告诉你。”
陈忠信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脱口而出:
“总舵主确实安排了两手准备。”
“说…”林耀淡淡说道。
“一方面,他确实有心与您以和为贵,也打算答应您提出的一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