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摆摆手,“这和您没关系,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红薯,您能够为老百姓服务,带领社员们脱贫致富,就是个了不起人,至于说家里,说句难听点的话,谁家还没有两个不肖子孙?”
唐全同好受多了,和江行野商量过食品分厂的事儿后,要将自行车借给江行野回去。
两人没要,唐全同最近跑县里跑得多,没有自行车也很不方便。
天冷了,骑自行车也实在是很冷。
空间里的那几头狼伤势已经养好了,越发膘肥体壮,许清欢将它们放出来,又把江行野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爬犁拿出来,两人坐着狼拉的爬犁回到了上江大队。
到了村口,江行野让狼回去了,爬犁收起来,两人步行回去。
十一月底,征兵结束,江行军和江行伟终于要离家了,新兵两年之内不回来探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意味着两人与家里人要三年才能见面了。
哪怕两人一直盼着去当兵,到了临走的时候,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周桂枝和江保华领着两个大儿子,侄儿还有江行梅将两人送到了车站,放眼望去,整个车站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穿着绿军装的新兵在和家人们告别,哭声一片。
周桂枝也和两个儿子抱头痛哭,江保华在一旁虽然没有流泪,但像是随时都会流泪。
江行兵和江行勇之前还挺羡慕两个弟弟的,沙场建功,是江家每个男儿都憧憬过的事,但这一刻,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江行野把两个装点心的袋子递给二人,“这是欢欢准备的,给你们路上吃。”
许清欢早就做好了,在空间里放着,保鲜保温,拿出来的时候和刚刚从烤炉里出来的状态一样。
吸收了很多灵气之后,口感只会更好,对身体也更好。
一番生离后,一家人正要回去,一个看上去年约四十的女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她也是运气好,这多人,直接就找到了江行军一行人,大声喊道,“小军,小伟!”
然后扑过来,抱着江行军和江行伟又是哭又是笑,“好好好,太好了,你们能够去当兵真是太好了。”
来的是江行兰。
江行野一把拽过江行兰,看到她大冬天里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袄,跑棉的地方用稻草塞着,头发枯黄一双手皲裂得厉害,面容枯败,露出的小臂上伤痕累累。
“那畜生又打你了?”江行野一双眼睛要吃人了,“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离别的伤感就这样烟消云散,江行军和江行伟也怒火中烧,将行李往地上一扔,“王八蛋畜生,我们这就去找他,帮你讨回公道!”
旁边有军官看过来,周桂枝吓死了,推搡了两人一把,“赶紧走,上车去,车要开走了,还有你们大哥二哥和小野呢,没你们的事儿。”
江行兰是老大,二十多岁的人,形容枯槁,像个老妪。
她看到弟弟们有出息,比谁都高兴,“快上车,我没事儿,有事我会和家里说。”
部队的人催着上车,火车已经鸣笛了,两人不得不上车。
照理说,江家的男儿有出息,江行兰在婆家的日子应该很好过,但她生不出儿子,生了大闺女后没有坐月子,身子亏损严重,这些年都过得很不好。
江行野之前去把她男人揍了一顿,那边安分了些,后来传出江家的两个小儿子要去当兵,她男人就又不安分了,只要江家敢打人,他们就能将江家的人闹到派出所去,一旦留了案底,政审就有可能不通过。
江行兰哪敢拿弟弟们的前途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