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掌柜也纷纷围上来,向云珊致歉。云珊微微一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如今我们知道了真相,当务之急是一起抵制这个不良管事。”
行会中,云珊他们将证词呈给了行长,那赵管事脸上煞白一片。云珊看着着他,表示自己心知肚明,又没说什么鞠了个躬离开了,给行会留了体面处理内部事。
黄昏,云珊快到李府时,瞻前鬼魂一般出现在面前。
“瞻前?我,没吹哨啊?你怎么在了?”云珊直白的一句问话,惹得瞻前直蹙眉。
“什么话,我又不是那军营中只听哨声的狗。”
“呸呸呸,是我嘴笨,说错了话。只是你平日不太会主动出现,可是有事?”
“将军已经近五个月不在京了,我担心瞒不下去,我近几日要去军营,刷刷行踪,制造点假象。你,你自己千万要注意。有事先别出头。我是领了军令状的,别给我惹事。我瞧着那个阿福会一点拳脚,出门让他跟着。”
说完,瞻前自己都觉得自己啰嗦,摇了摇头,便消失了。
是啊,已经五个月了。李府中的海棠树都在暖阳的轻抚下绽放了。
云珊在偏院,坐在池边的石凳上,看着海棠花,一团团、一簇簇,宛如天边云霞,如她的思念一般,热烈又浓郁。
“他功夫好,人又机敏,定是平安的。”云珊心里劝慰着自己。却又焚香沐浴了,在第二日一早,去寺庙里请了一尊菩萨,摆在了自己的屋内,开始了供奉。
往常,她不信的。
小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云珊看着小家伙在阿姊肚子里踢着,心喜的很,也担心的很,每天早晨给小月把了平安脉,才肯前去。
行会收敛了,杏林春堂在这段日子里,依旧门庭若市。连续的忙碌,即便是经验丰富、精神矍铄的冯大夫,也渐渐有些吃不消。
好在云珊的医术已然能独当一面。
云珊在冯大夫身旁添了一把桌椅,自此,两人时常分开为病人诊治,默契配合,有条不紊。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许多女子前来医馆求诊时,出于种种顾虑,只愿意让同为女子的云珊为她们检查身子,甚至是问诊和开方抓药。
如此一来,云珊的工作量剧增,即便她一向是拼命十三娘,也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每日从早到晚,她都被患者团团围住,连喝口水、歇口气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看着堆积如山的医案和络绎不绝的女患者,云珊意识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实在难以兼顾所有。
于是,她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招揽两名经验丰富的女医。
在她看来,江湖游医历经各地,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病症,想必积累了不少独到的诊疗经验。
若是能将她们招致麾下,不仅能缓解自己的工作压力,还能为杏林春堂注入新的活力,更好地服务女患者。
主意已定,云珊便开始行动起来。她先是让小厮在城门口、集市、茶楼等人群密集之处张贴告示,详细说明医馆的需求和月银。
告示上言辞恳切,承诺为女医提供食寝,丰厚的报酬以及共同钻研医术的机会。
同时,她还拜托常来医馆看病的患者帮忙留意,若有合适人选,务必及时告知。
几日过去了,虽然陆续有人前来询问,但都不太符合云珊的期望,都是会些皮毛的学徒,经验丰富的女医却没有一个。
“女医本就稀少,且多为游医,飘忽不定,不太好寻啊。”冯大夫劝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