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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谈花柳色变(2 / 2)

婉清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片四溅,茶水浸湿了裙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赵宏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你怎能如此对我!”婉清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被你染了这脏病,好不容易病情才稍有起色,你却又带回来这样的消息!”

赵宏业低着头,嗫嚅着:

“夫人,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她一个弱女子,怀着我的骨肉,是男胎啊!我这数年来一直难以有儿子。这母子俩实在可怜,你就当行行好,帮我照顾她安胎吧。”

婉清气得浑身发抖:

“你让我如何照顾?我自己都还虚弱不堪,每日喝着苦药维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夫人,你一向大度善良,就再帮我这一次。”赵宏业竟“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

婉清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心中满是悲凉。

曾经那个让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如今却这般无情自私。

“我大度善良,换来的又是什么?”婉清绝望地苦笑,

“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屈辱。如今你还要我去照顾你和外室的孩子,把她们接进家门?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赵宏业无言以对,只是不断磕头:

“夫人,求你了,孩子无辜啊。”婉清闭上双眼,泪水肆意流淌,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

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沙哑而疲惫:“好,我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出这句话,婉清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在这场婚姻的泥沼中妥协了,只是这一次,她的心彻底千疮百孔。

婉清虽应下照料外室,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她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强撑着去安排外室的住处,购置一应物什。

外室住进府里后,仗着腹中胎儿,愈发骄纵,稍有不顺心便大吵大闹,还时常在赵宏业面前编排婉清的不是。

赵宏业偏听偏信,对婉清的态度愈发恶劣,稍有差错便厉声斥责。

家中下人见风使舵,知道主君在意男胎,对婉清的恭敬也淡了许多,背后的闲言碎语更是不绝于耳。

婉清身心俱疲,病情再度反复,可即便如此,她仍咬牙坚持,只为了维护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也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容身之所。

然而,命运的打击接踵而至。

外室生产那日,却遭遇难产,赵宏业心急如焚,竟听信庸医之言,说是婉清心怀怨念诅咒了外室,才致此灾祸,对婉清大打出手。

婉清被打得遍体鳞伤,瘫倒在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狰狞的丈夫,她彻底绝望。

在男尊女卑、世道不公的时代,女子的命运如同浮萍。

婉清拼尽全力挣扎,却还是在丈夫的无情与世俗的压迫下,彻底败下阵来。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生命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最终缓缓熄灭,只留下这深宅大院里一段令人唏嘘的悲惨故事。

在这世间,女子寻觅良人,切要嫁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莫要轻信那浪子回头的戏言,因其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似美好,实则虚妄。

本身良善之人,品性纯良,心怀担当,自会珍视枕边之人,与你举案齐眉,共担风雨,同赏天晴。于生活琐碎里,他会体谅你的不易,于人生波澜处,他能成为你的依靠。

可浪子呢?他们习惯了放纵不羁,在花街柳巷肆意穿梭,心似脱缰之马,难以驯服。

或许某刻,他们言辞恳切,信誓旦旦说要回头,可旧习难改,当新鲜感褪去,往昔的荒唐便会再度上演。

待那时,满心期许化作失望,深情错付只剩伤痛,独留你在泪水中暗自神伤,悔不当初。

在传统婚姻里,女子常被灌输以贤惠和宽容来维系家庭的观念,可事实却残酷地证明,这并非通往幸福的钥匙。

就像苏婉清,出身书香门第,端庄贤良,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对丈夫纳妾、妾室挑衅一忍再忍,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变本加厉、妾室的肆意欺凌。

即便她努力改变,重拾尊严,却仍难逃丈夫风流带来的恶果,感染花柳病。

这一桩桩事都在表明,婚姻不是单方面的无限付出。

女子一味贤惠宽容,若没有原则和底线,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忽视自己的需求和感受。

真正健康的婚姻,需要双方相互尊重、忠诚和理解,女子也应勇敢捍卫自己的权益,不被陈旧观念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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