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这么做的同时，虞棠彻底呆住了。
想到刚才那只手，弄过什么…她简直老脸红透了，就连眼神都闪躲得厉害。
“顾祁！你干嘛舔手指，那上…上面还有…”
“擦干净了。”少年声音带笑，“你要不要检查检查？”
“我才不要，你这个流氓！”
见虞棠转过头不理他，顾祁抬眸看向虚空，口型像是在说什么。
系统空间内，目睹少年口型的系统，沉默颓然的坐在系统空间。
只有他知道，顾祁口型在说什么。
她是我的。
这句警告，预示着顾祁猜到了他的存在，并且知道，他可以看到世界发生的一切。
明明都是自己，可999还是忍不住嫉妒。
这一世，顾祁可以拥有虞棠，而他注定两世，都得不到喜欢的女孩儿。
甚至，还要被重生后的顾祁，当小三和野男人。
愤怒与无力，缠绕在系统心间，他破天荒连接虞棠。
【虞棠…】
刚爽过进入贤者模式的虞棠，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你干嘛突然跟我讲话，难不成又偷看了？！】
【不是我说你，系统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偷窥别的小情侣？】虞棠声音无奈，整个人心累到一定境界。
莫名的沉默后，大概过了几秒，系统伪装着机械声，隐藏着莫大的痛苦。
【他让你爽吗？是不是他的手指更让你舒服？】
虞棠：？？？？
999声音温柔：【其实我也可以，而且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经验比他更足，绝不会让你痛，还会照顾到你的敏感点。】
听到这虎狼之词，虞棠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系统，你喝了吧？你说什么鬼东西呀！】
虞棠像是害怕，支支吾吾关闭连接，逃也似得离开，生怕被他这个缠人的系统折磨。
空间屏幕上，再次闪烁违规红字警告，青年坐在空荡荡的空间之内，自嘲笑的出声。
他总归最后都会消失，哪怕顶着被抹杀的风险，说这些也是彻底放飞自我罢了。
交易不会重来，代价也要付出。
*
这边，虞棠刚关闭与系统的连接，猛得察觉到腰部被紧紧桎梏住。
身后少年没有安全感似得，将她拦腰拥入怀里，面颊依恋的埋在颈窝，呼吸绵长。
当她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却察觉到身后少年，像是在颤抖。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她脖颈缝隙，湿漉漉的顺着流入发丝之中。
虞棠想要转过头，却被顾祁捂住双目。
“别看我。”
“你哭了？”虞棠惊得挣开手，转过头捧住他的脸，“我的祁宝，你怎么啦？是我又让你患得患失了吗？”
她不敢相信，副人格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声音极度温柔，对着顾祁又亲又哄。
顾祁：“不是你的原因。”
“我们是生死与共一体的，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不要一个人硬撑。”
少女说完，便看到顾祁眼下泪痣落下泪来，他自卑的垂下眸子，声音委屈；“我不敢睡，我怕只要我一闭眼，你就会出危险，会消失。”
“就因为这个？”
感受到顾祁将她抱紧，埋在她胸口，虞棠轻轻拍着少年的脊背。
“假设我出危险…”
“那我绝不独活。”
听到顾祁斩钉截铁的回答，虞棠知道他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事，将少年按在胸口。
“那我们就死生一处，出现任何问题，都一起面对。”
虞棠又哄了顾祁一会儿，合上眼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这一夜，少年睁着眼，像是想要把她刻在眼里，一刻都不敢放松，就那么看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虞棠尚未清醒，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直接将她瞌睡虫震了个干净。
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完了完了，顾祁还在房间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根本解释不清了！
她盯着顾祁熟睡的背影，转过头蹑手蹑脚下床，打开一点门缝。
令她没想到的是，大清早来找她的人，竟然是厉时衍。
对方也没想到，她只开个门缝，面色尴尬：“我…我找你有点事。”
“看到你就晦气。”
虞棠说完正准备合上门，厉时衍大掌立马扒着门：“等等，我真找你有事！”
门被打开巨大的缝隙，她连忙焦急的遮住背后，整个人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看到虞棠这幅做贼的架势，厉时衍原本威胁她别欺负沐娇娇的话，堵在口中形成一股不愉的气。
“怎么？里面藏了什么我见不得的东西？”黑发少年笑得刻薄。
“关你屁事！昨天我不是说了我跟你没关系？！你怎么又眼巴巴黏上来烦我？”
“跟我没关系？”厉时衍自信的气极反笑，“你应该也有上一世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