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看着远去的审判者,一脸不可置信,居然有人能从审判者的手里逃脱,这简直就跟转动的齿轮逆向行走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戚焱川好奇地问。
宁蓁冷冷撇过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刚才是我救的你。”
戚焱川捂着脖子,目光幽暗。
插曲过后,两人依旧要拖着锁链走,只不过这一次监工的态度收敛了不少,他甚至好奇宁蓁是不是有后台,才能让最铁面无情的审判者零一,破例放了他们。
宁蓁脚步缓慢,每走一步,脚下都钻心地疼。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视线落在巨型时钟的钟壁上,这是什么东西?
上面似乎刻着图腾,一会儿像是马赛克拼凑出来的模糊形状,一会儿又似风一般转瞬即逝。
其他人麻木地往前走,他们似乎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不在意上面的纹路。
宁蓁仔细观察着,除了钟壁,那些大小不一的齿轮上也存在着各式各样的纹路。
冥冥之中,若隐若现的纹路吸引着她。
宁蓁忍不住伸手触碰到钟壁上,冰凉粗糙的触感传来的刹那,脑子里像是过了沧海桑田,时间在流走,在倒退,在停止……
在她的脑子里形成了一条清晰的轴线。
她不停地奔跑,试图抓住点什么,可周围的图纹光点,一碰就散了,散了又自己重新组合。
“咚——”
“有人晕倒了,快来人。”
宁蓁周围的光点轴线消失不见,似乎有一群人围了过来,再然后就是一片虚无和混沌,什么都看不见了。
戚焱川凑过来,这才发现宁蓁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
地狱监牢里,宁蓁刚苏醒,她抬起头,撞见了青姐那张尖酸刻薄的脸,那张脸上满是嫉妒与残忍:“小贱人,你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一向铁面无私的零一审判者都对你格外破例。”
“呵,想知道,那你去问他好了。”宁蓁狠拽住她的头发,她也不打算跟这些人客气了。
这里的犯人根本就讲不通,日复一日的压迫下,欺负别人成了他们唯一的刺激乐趣。
“啪——”响亮的巴掌打在宁蓁素白清冷的脸蛋上。
漂亮的脸瞬间肿起来。
她看不清周围有多少人,只觉得有无数双手和脚打在自己身上,她咬着牙,没吭声。
小时候在那些欺负她的熊孩子手里吃过亏,露出可怜脆弱求饶的表情他们会更兴奋,打得更狠。
所以她一声不吭,等他们打累了觉得无趣了,就会停下来。
宁蓁护住头,尽量在痛楚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要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青姐又甩给她一巴掌,宁蓁咬紧牙关,依旧没吭声。
青姐气急败坏,揪着她的头发把脸狠狠按在了铁栏栅上,皮肤接触到铁栏栅的瞬间,灼烧的刺痛感传入大脑。
耳边能清晰地听到滋滋滋烧焦炙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