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的伤口并不深,她对自己没那么狠,但还是把沈淮之心疼坏了。
他抱着林绣不肯松开,人都在发抖。
“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自己去多危险,那秦家的母女两个......”沈淮之一阵后怕,“她们什么做不出来?”
林绣露出一丝冷笑,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玉郎,我好怕,她们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呢?”
沈淮之心疼不已,在林绣侧脸吻了吻,安慰她别怕。
“她们与你说了什么?怎么闹到动刀子的地步?”
林绣垂下眼睫:“自然是不满我和秦沛嫣平起平坐,想要泄愤罢了,她们倒是想害我的孩儿,但没成功,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惹下的祸事。”
沈淮之心头一梗,无言以对。
林绣若是没了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对秦沛嫣来说,自然是极为有利。
他不理解,为何总有人要拆散他和林绣,他们在一起,到底碍着谁。
沈淮之低声道歉,后悔莫名。
林绣在他怀里抬起头,“玉郎,她们说春茗得罪了公主,被打死,此事可是真的?是假的对不对?肯定是故意骗我,前两日明明还有春茗的消息。”
沈淮之人一愣,慌乱地把人抱紧,不敢让林绣看到他的脸色。
猜到秦家母女两个定然会拿春茗做文章,果然逃不过去。
但看林绣这模样,应该知道的并不多。
他颤抖着闭上眼,还是选择隐瞒:“没错,春茗好好的,怎么会有事,你别听信外人的话。”
林绣心里说不上的悲凉。
沈淮之还在毫不犹豫地隐瞒她。
是怕什么呢?
怕她难过伤心,还是怕她找长公主,或者是找秦家人报仇?
但无论是哪一个,林绣都不在乎了。
她回抱住沈淮之,“嗯,我不信她们。”
.
这桩不大不小的伤人案,果然如林绣所料,就算是她诬陷,但沈淮之也不会让秦家人太舒服。
最近折磨得沈淮之不知道该怎么讨好她,秦家人正好撞上来,以林绣对沈淮之的了解,秦夫人就是咬死不承认,也要受一番折磨。
果然,听到消息,秦夫人认了罪。
摘清了秦沛嫣的嫌疑,好让女儿能顺利出嫁。
秦夫人因伤人,在牢里住了几天。
出狱时身体也受了寒气,病倒了,听人说连床都下不来。
而且秦家以她病重为由,将秦夫人送到了庄子上休养。
恐怕连六月初八的婚事,都没办法参加。
林绣再次认识到了这些权贵的残忍,名声利益大于一切。
不过她不会同情这些人,若她有本事,那把刀就不是捅在自己身上,而是毫不犹豫扎进秦夫人和秦沛嫣的心口。
只是她还想报复,所以不能以身犯险。
秦家这件事过去后,京里渐渐平静下来。
离着成婚还有三日,沈淮之将这个小院买下来,作为林绣出嫁的地方。
聘礼和嫁妆堆满了院子,除了几个不知情的下人脸上都是喜色,问月和绿薇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她们也猜到了,姑娘是要报仇。
那把刺向自己的匕首,后面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是被姑娘贴身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