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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王的荒淫暴虐不及他的万分之一(2 / 2)

三、对待自己的叔叔残忍不仁,不把叔叔们当人看待

因畏忌自己的叔叔,刘子业把他们囚禁在可以完全掌控的皇室宫殿内,对他们百般侮辱、残忍殴打。

他的叔叔建安王刘休仁、湘东王刘彧、山阳王刘休祐,都身体肥壮。刘子业用竹笼把他们装起来,一个一个称过他们的体重之后,刘彧最重,被称为“猪王”,刘休仁被称为“杀王”,刘休佑被称为“贼王”。刘子业还有一个叔叔,东海王刘祎,被称为“驴王”。

刘子业在地上挖了一个坑,装满了泥水,让刘彧脱光衣服,把他扔进坑内,然后用木槽盛放各种杂食之后,胡乱搅拌一番,再把木槽放在刘彧面前,命令他像畜牲一样地用嘴去槽中吃食,以此欢笑取乐。

刘子业非常想杀害刘彧及刘休仁、刘休祐,前后十几次动念,亏得刘休仁有计谋,常常用戏谑巧言、阿谀奉承的法子,让刘子业高兴,使得刘子业当场停手,推延了杀害之事。

当时的廷尉刘蒙的妾怀孕了,刘子业在她临产时,把她接进后宫,希望她生个男孩,打算立为太子。有一次,刘彧违背了刘子业的旨意,刘子业大怒,于是,他命人剥光了刘彧,并捆绑了他的手脚,用棍杖从手脚内穿过,派人抬着刘彧,交付太官,说道:

“即日杀‘猪’。”

刘休仁笑着对刘子业说:

“‘猪’今日不该死。”

刘子业就问,为什么不该死呢?

刘休仁说:

“等皇太子生下来,再杀‘猪’取‘它‘的肝肺吃,不是更好?”

刘子业才打消了杀死刘彧的念头,说道:

“暂且把他交给廷尉吧。”

过了一夜,就把刘彧放了出来。

后来,刘蒙的妾果然生了一个儿子,刘子业就把这孩子称之为皇子,并为此下令大赦天下,同时,全国凡是这个时候生了儿子的臣属,也都赐爵一级。

四、变态的荒淫

一次,刘子业在华林园的竹堂游荡,他命令宫女们赤裸着相互追逐、嬉戏。其中有一个宫女因为觉得耻辱,她拒不从命,就被刘子业杀了。这天夜里,刘子业梦见有一个女子在竹堂骂他:

“你悖逆不道,活不到明年小麦成熟的时候!”

梦醒之后,刘子业十分生气,他在宫内找了一个和梦中所见宫女模样相仿的人,杀了解气。

杀掉宫女后,这天夜里,刘子业又梦见所杀的女子骂他:

“我已经向上天控诉你了!”

借着这个事,刘子业所养的那些个巫师、巫婆们都说,竹堂里面有鬼。这也给后来刘子业在竹堂被杀,埋下了伏笔。

刘子业还常常在叔叔建安王刘休仁面前,让左右侍臣侮辱刘休仁的生母杨太妃。左右侍臣都不得已,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刘子业让右卫将军刘道隆做这件可耻的事情,刘道隆和刘子业一样变态,他竟然高高兴兴地奉旨行事,大概还有几分得意。

还有一次,刘子业召集所有妃子、公主,让她们排列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他强迫左右侍从侮辱她们。刘子业的叔叔南平王刘铄的妃子江氏不听从命令,刘子业大怒,杀了江氏的三个儿女,并让南平王刘敬猷、庐陵王刘敬先、安南侯刘敬渊每人抽打江氏一百鞭。

五、兽性的残毒

刘子业的叔祖父江夏王刘义恭和尚书令柳元景等人商量,打算废除刘子业,另立新帝。刘子业知道后,他率领羽林军到刘义恭的府第,将其杀害,还杀了他的四个儿子,并将刘义恭肢解,剖开肠胃,挖出眼珠,以蜜浸泡,用来做所谓的“鬼目精”。

六、对祖先不敬

刘子业对太庙里已有的祖先画像不满意,他命令画工另行绘制祖先的画像。画成之后,他进入太庙观看。

看到曾祖父宋武帝刘裕画像,他说:

“这家伙可是一位大英雄,活捉了好几个天子。”

又指着祖父宋文帝刘义隆的画像说:

“他这个人也不错,只可惜,晚年被儿子砍掉了头。”

然后,指着父亲宋孝武帝刘骏的画像说:

“这老头子是个大酒糟鼻子,可现在怎么没有了?”

说完,立刻叫画匠把刘骏的鼻子画成酒糟鼻。

总结

少年天子,本该把青春年华用在美好的事物上,上不负天子之名,下不负黎民所望。可是,刘子业偏偏不,他就是要想尽办法荒淫、想尽办法暴虐,想尽办法残酷狠毒,想尽办法变态害人。

真不知道,刘子业人性之中的恶,是怎样形成,又该怎样解读。

多行不义必自毙,刘子业终究没有逃过这句论断,他杀人,小小年纪,最终也被人所杀。

刘子业的作为,不但自己尝到了恶果,历史也没有放过他,重重地给他记了一笔又一笔。

看看后世对他的评价吧:

《宋书》:

“废帝之事行著于篇。若夫武王数殷纣之衅,不能挂其万一;霍光书昌邑之过,未足举其毫厘。假以中才之君,有一于此,足以霣社残宗,污宫潴庙,况总斯恶以萃一人之体乎!其得亡,亦为幸矣。”

正史拿刘子业和殷纣王比,说是殷纣王的恶行,还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拿他和被霍光废掉的、作了27天皇帝的昌邑王比,说是昌邑王的胡作非为还比不上他的毫厘。最后,史书还说,他的灭亡,是大幸啊!

正史还有其他记载,《宋书》:

“子业虽曰嫡长,少禀凶毒,不仁不孝,著自髫龀。”

“詈辱祖考,以为戏谑。行游莫止,淫纵无度。”

“诛剪无辜,籍略妇女。”

“手足靡厝。行秽禽兽,罪盈三千。”

《南史》:

“帝少好读书,颇识古事,粗有文才,自造孝武帝诔及杂篇章,往往有辞采。”

《南史》中,对于刘子业还是讲了一些好话,说是他对过去的历史还算了解,而且,他还有一定的文才,能够写出辞彩可观的文章。

《南史》对刘子业的赞赏,倒是让我更加疑惑,一个颇识古事,粗有文才的人,也算是读过书、受过教育的人。为什么,一个还较有文化的人,他竟然还能做出这许多超乎人类想象的恶劣的事来?

看来,人性的复杂,真不是一般智力所能揣摩透彻的啊!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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