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查散戳戳丁兆惠。
丁兆惠叹气,走过去,道,“行了,都别闹了。分不清个亲疏,明天都去挂眼科。”转而对保镖道,“兄弟,轻点,今天小白高兴,多喝了几杯。”他俯身,帮忙把醉熏醺的白玉堂架起来,低声道,“玩也有个限度,太子爷在这片可有智化罩着。”
送走白玉堂,丁兆惠关上门,就见一群人沉默地抬着头看他。
“那……那保镖戴的……是议会的徽章……”
“不,不像……好像是展家的家徽……”
丁兆惠冷笑一声,“闹吗,还闹吗?”
“我去,刚刚那是太子爷?”
“太威风了吧!可是好帅啊。”
“小白是不是有麻烦了?”
“今天见小白一直呆在这,还以为他要嫁入展家的事儿是假的呢。”
“听说他们贵族有专门负责调教伴侣的地方嗳。”
颜查散戳戳眉头紧皱的丁兆惠,道,“小白没事吧?”
丁兆蕙耸耸肩,刚要说话,却听外头传来“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两人对视一眼,脸色微变,忙冲出门外。
展昭一进酒吧,就引起了注意,众人看着他带着保镖上了酒吧老板的包厢,以为是哪家新来攀交情的公子哥。直到保镖拖着白玉堂出来,众人才议论纷纷,别说在丁兆蕙的地盘了,就说整个都城吧,敢惹白玉堂的人也没几个。
乔趴在吧台上,托腮看着展昭,在看见保镖拖着白玉堂出来的时候,有些不悦。
“哎呀,抱歉,抱歉。”
展昭皱眉,看了看左胸,大衣湿淋淋的,显然刚刚那人的酒一点都没浪费,全数泼在了他的身上。他伸手一拦张龙,示意无需在意,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靛蓝色手绢,轻轻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液。
“呀,杰森,你真是胆大包天。”乔欢快地跑过来,责怪那位冒失的客人,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纸巾,帮展昭擦衣服。
展昭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张龙上前,挡住乔。
乔皱皱鼻子,一双桃花眼略带嗔怪地看一眼展昭,然后走到白玉堂面前。白玉堂向来是高傲的意气风发的,哪里像现在这样醉鬼似的被人拖着走。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抬头看着白玉堂,道,“白,我都不舍得勉强你。呐,你把它喝了,我豁出去性命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乔摊开手心,是一只小巧的长方形酒壶。
展昭皱眉,上下打量一番乔,乔穿着调酒师制服,腰身细瘦,长相姣好,一双桃花眼担忧地看着白玉堂。他低笑一声,懒得纠缠,就要继续向外走。
“我们做个交易吧。”乔犹不死心,追上来问展昭。
展昭挑眉,就听乔道,“你如果不喜欢白,就把他让给我吧。”
展昭觉得有趣,摇头。
“为什么。”乔不解,“你又不喜欢他?”
展昭摇摇手指,“不是喜欢不喜欢,而是资格。他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不想再费口舌,展昭示意张龙离开这里。
“那好吧,”乔答得迅速,像是放弃了一般,他微微踮起脚,右手举到展昭的头顶,转了个方向。
辛辣的烈酒从展昭的头顶倾倒而下。
看好戏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迟钝,这会也知道展昭的身份了。
张龙失色,他想过有人也许会拿刀子拿枪对展昭不利,从没想过展昭会遭人泼酒,还是一连两次,之前不好说,但智化既然知道展昭在这,一定会保证安全。他反应算是迅速的,但有人比他还快。
白玉堂抓住乔的手腕,向外一甩,恰把乔甩到了人群里。
酒壶掉在地上,发出碎裂声。
乔惊讶,白玉堂不是醉了吗?当手腕的疼痛传来时,他微微有些恼,失望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微一挑眉,“玩笑要有个度,”他缓步走到乔面前,压低声音,道,“离展昭远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