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的?”
“不像,外面埋好几天了,胆小如鼠不敢进门。”
“埋好几天了?”白玉堂咬牙。
“应该是路家的,都是给陛下办事。”蒋平哈欠,“估计对我们好奇,才用了航拍。”
白玉堂不急着翻窗,从一旁的花盆里挑出几颗石子,对着航拍器掂了掂。
路少棠有点兴奋,监控里的人蒙着面,用石子威胁,忽又改变想法,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入侵者进入窗户后的画面就看不到了。传输中断。
路少棠有点遗憾。
片刻后,司机的电话响起。挂掉后,他回身报告,脸色有点难看,“暗桩死了,军火交易流产。”
原本要宰的人被人抢先一步干掉了,路少棠皱眉,“接庄园的画面。”
“航拍器被一个蒙面人一枪崩了,另外怕暴露,我们的人撤了。”
白玉堂和韩彰一人两个,手起刀落,不留痕迹。他们出了门,看见依然在原地的航拍器,白玉堂头也不抬,用消音枪给了它一个四分五裂。
隐藏在暗处的蒋平开车接应,“怎么着也得明天才能发现。我说老五,你这么着急是急着回家生孩子?”
每次见不得光的行动后,白玉堂都喜欢抽支烟,陷空岛有心理医生,还是老熟人公孙策,但他觉得自己选的路,就得自己过心理这关。
白玉堂在徐徐上升的烟圈中眯眼,“我倒想呀。”
韩彰闭目养神,蒋平也没个八卦对象,摇头,“展家那小子,你来真的呀?”
白玉堂猛抽一口,把烟按灭在匕首上,道,“凌晨四点,我想去探冲霄。”
车子到达目的地,蒋平猛踩刹车,“老五你他妈不要命了,冲霄里里外外严严实实,连我都进不去安保系统。你纯粹是送死。”
可能是才沾过血的缘故,白玉堂身上还有几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邪性。他打开手机,在汹涌而来的信息中,迅速找到了一个他几乎不相信会发来信息的人,他漫不经心地点开——“白玉堂,我生气了。”
像有绚烂的礼花在心上绽放,白玉堂就像被捋顺胡须的老虎从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下子回到岁月静好中,他禁不住笑起来,小猫儿竟然对他撒娇了。
他重新关闭手机,神色认真地对蒋平说道,“再不回家,我怕你弟媳妇就跑了。”
蒋平摇头,却也感觉到了白玉堂的情绪变化。古董式样的手机上,他发出的讯息“后方安全”下是一条回复——探冲霄。
蒋平笑意凝固,心中惶惶不安。
翌日上午,耶律容景终于来到贵宾馆,就边境冲突一事,正式向展昭提出谈判。要求宋帝国开放两国接壤处,允许辽商人自由入资宋企业。
宋帝国虽在军事中不占上风,但是国富民强,全球龙头企业占了大半。
展昭四两拨千斤,要么两家条件相等,要么免谈,毫不退让。谈判桌上的进展一度僵持不下。
耶律容景忽然提出休息,下午再继续。
展昭不置可否。
“少爷,陛下说后方已解决。”
展昭心里的石头落地,“陛下派谁去的?少棠的人?”
“不是,没有口风,多半不是明面的人。”
中午,宴会上,宋辽两方谈判团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上午的剑拔弩张。
好的政客要完全抛弃私人情绪。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境下,或许我们能谈谈别的。”耶律容景笑容暧昧。
展昭闻言一笑,“多谢,我不认为风光霁月的耶律王子,会受得了我这样无趣的人。”
怎么会无趣呢?无趣的人如何吸引那只小老虎?
“啊,对不起,对不起。”
端着托盘的侍者回身时撞到了展昭,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侍者忙蹲下,给展昭擦鞋上的酒水。
不习惯被人这样对待,展昭向后撤了撤。
耶律容景脸色变了几分,“笨手笨脚的,还不滚开。”
“小家伙,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昨天我下手太轻了。”耶律容景给酒杯倒满酒,高大的身材把穿着制服的侍者堵在窗口。
这正是刚才碰到展昭的侍应生,他全身颤栗,耶律容景让他来这已是特例,等耶律容景玩腻了,他该怎么办?
领口里的红肿痕迹和眼睛下的泪痣,真是让人心生怜惜,耶律容景忽然低头,“你也从展昭身上闻到那个人的气息了?”
侍者惊讶地睁大了眼。
耶律容景眸色残忍,“小兔子,还不承认,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偏执,疯狂。”
展昭回房换衣服,才收拾停当。张龙有点慌张地走进来,凑到展昭耳边说了句话。
接连几天的紧张再加上突听噩耗,展昭竟头脑发晕,站也站不住,好半天才稳住心神。
“滴滴”的提示音传来,展昭机械地点开。
路少棠说:“小昭,你知道锦毛鼠吗?他是白玉堂。”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