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5枚导弹,是我全数喂了你的军舰,还是你主动降落?”白玉堂的声音冷下来。
前方宋军的攻击已经攻破第二层,军舰摇摇欲坠,耶律容景心知白玉堂说到做到,于是在白玉堂的虎视眈眈下,军舰降落在宋帝国国土上。
燕云一事被迫摆上桌面。
白玉堂跳下飞行器,走到指挥军舰里,耶律容景和乔被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他摆手,示意下属把早就起草好的“燕云归还章程”放在耶律容景面前。
“我会对外宣称,辽宋和谈,是辽主动归还燕云。”他了解耶律容景,若以俘虏的名义激怒辽,无异于全面开战,显然陛下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而且……收复燕云是大义,主动发动战争不顾亿万公民安危是为不仁。
耶律容景欣然签字,白玉堂却无反应。他无奈,让下属取来军舰上的印章,盖上去。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耶律容景靠着椅背,道,“玉堂,我这次带不走你了。展昭如果不要你,我这儿随时欢迎你。”
白玉堂从椅子扶手下方抽出匕首,扬手甩进耶律容景面前的桌面上,“我不许你再喊他的名字。”他警告地瞥一眼耶律容景,“你可以试试是刀快还是子弹快?待陛下和贵国确认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他走下台阶,路过两人身边,看一眼乔,“乔,如果你还有良心,跟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向辽传递过消息?”
白玉堂的眼睛里,有灼灼光华,盛着春夏秋冬,但乔从来都看不到自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反正白玉堂早就讨厌他了。
白玉堂失笑,“你不怕我把你交给法庭?”
“玉堂,乔已是我辽人,你们宋没有资格审判。”耶律容景的话倒不是不可能,毕竟出生在贫民窟的人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
白玉堂再不多言,离开军舰,交待副司令官和蒋平处理后续事宜。
“你去哪?”蒋平看着一脸憔悴的白玉堂。
“回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白玉堂揉揉眉心,招呼雨墨提一辆飞行器给他。
副司令面露难色,“司令,现在只有作战飞行器能即时起飞。”
“行吧。”
蒋平一口老血卡在喉咙,“老五,不经过批准,私自驾驶作战飞行器穿越国土,你不怕被监禁?”
“四哥,议会指挥部谁在指挥?”
“唉?”蒋平回想了一下,“是……最高司令官路鸣。”
白玉堂把身上的装备塞给蒋平,只留了一把杀伤力强大的新型枪支。他再不多言,打电话给白锦堂——“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是全线停摆还是就近降落,给你五分钟,我要一条从燕云到都城的最快航线。”
白锦堂被电话吵醒,他靠在床头,听着白玉堂极其冷静的声音,调侃、戏谑全部压下去,他了解自个的弟弟,越是愤怒越是平静。
他用两分钟吸了一支烟,然后打出一通电话——国内航线全部停摆,飞着的两分钟之内全部就近降落,三倍赔偿旅客,全部损失,白氏承担。
而此时白玉堂才刚刚联络上路少棠。
路少棠先爆了句粗口,冷声质问,“白司令好一招将计就计。你有没有想过小昭?”
“他在哪?”
“前天下午,他怀疑你出事和内奸有关,激怒之下怀疑陛下,去往皇宫的路上突发低血糖,张龙没防备,被人暗算了。我找了一天一夜,整个都城都翻遍了,依旧不见人影。”
“是谁?”
路少棠皱眉,他对白玉堂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很不满,听到那边传来飞行器发动的声音,他叹气,“是我忽略了。没能盯死明辉,一开始乔失踪,我们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根本没去想明辉。”
耶律容景语焉不详的暗示和乔毫不犹豫的承认,都是编织好的谎言。
宋帝国黑沉沉的夜空里,刚从战场下来的白玉堂驾驶飞行器穿越云层。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厚厚的云层,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染着愤怒的痕迹,像挣扎的困兽。
——如果展昭出事,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