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真是个混蛋,能让我一向稳重温和的小昭失控。”明辉有的是耐心,等待猎物完全崩溃送到自己嘴边。希望耶律容景那个疯子如他所愿,无论是人是鬼,都要把白玉堂困在身边。
白玉堂跳下尚未停稳的飞行器,和早已等候在此的欧阳春会和。
执法严明的欧阳春皱眉,“司令官,你这样不合适。私自驾驶战机穿越国土,你会受到重罚的。”
“找到展昭,随便你们。”自进入燕云战线,就一刻不曾松懈的白玉堂,声音嘶哑,疲累到往昔的肆意飞扬都消失殆尽。
欧阳春沉默,他和白玉堂接触不多,但也知道是怎样的风流人物。但是现在,年轻的司令官身上没有意气风发,更多是的疲倦和颓唐。
两人上车,欧阳春把所有的的线索毫无遗漏地告诉白玉堂。两人直接进入议会,在展昭的办公室驻扎下来。
欧阳春和路少棠把整个都城一寸寸地翻过来,展昭和明辉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白玉堂沿着展昭出事的路,走了一遍又一遍,被白锦堂强行拽上车。
白锦堂塞给白玉堂一支雪茄,道,“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找小昭?”他把白玉堂丢进浴室,道,“既然明辉那么喜欢展昭,一定不会伤害他,我已经排查过航线,我保证,明辉没有出都城。”
白玉堂擒着雪茄出门前,道,“哥,照顾好爸妈。”
“你是在跟我诀别?”
白玉堂失笑,“不知道,我以为我放在展昭身上的是一颗心,现在才发现,是我完整的灵魂。”
展昭办公室里,白玉堂找来关于明辉的全部资料,并让路少棠和欧阳春口述两人的相处细节。
“正是这样,那是小昭第一次在展家眼皮子底下被掳走,被救回来后,小昭只是皮外伤,明辉断了一根肋骨,听小昭说,是明湖死死地把他护在身下,才没让匪徒得逞。”路少棠揉眉心,展昭一直把明辉当做救命恩人的,这下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地点在哪里?”白玉堂合上明辉的档案,问道。
路少棠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困惑地摇头,“那原本是废弃游乐场,后来被展家改建成公园,再后来……现在是斗兽场。”
“我们排查过,斗兽场结构简单,藏不了人。”欧阳春道。
“呵。”白玉堂冷笑,拿起车钥匙出门,“你们最好在我之前找到明辉,否则……。”
路少棠打了个激灵,大概是白玉堂刚从战场回来的原因,身上带着一种人挡杀人的邪性。他敲敲桌子,吸引欧阳春的注意力。
欧阳春放下窗帘,转身,“外面有白家的人。说起来,他哥倒是护短,钱生钱,还养着一票好手。”
路少棠摇头,“富商的习惯,更何况有个不安分的弟弟。”
斗兽场经理石清闻讯而来,明明是正午时分,他看着外面黑压压地防弹汽车,恍惚以为堕天的恶魔路西法临世。
他正色,“五爷,我斗兽场可全按照议会制定的章程行事,毫无越举。”
白玉堂勾勾手指,示意石清上前。手枪在指间一转,迅速抵上石清额头,冷声道,“你知道我在找谁?”
这些天,执法队和军队的人把都城掀得底朝天,石清又是干边缘职业的,他的消息自然灵通。心知无法装傻,他举起双手,“议长,五爷……五爷……”枪口压得他太阳穴生疼,他能感觉到沿着枪管传来的白玉堂的怒意和狠厉。
“五爷,您放心,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说。场子结构看似复杂,实则简单,就那么一亩三分地,藏在我这儿,我肯定知道。”石清除了一层冷汗。
“地下呢?”
石清心里一沉,他没听说斗兽场有机关有密室,“地……地基。”
白玉堂收回枪,“把设计图给我。”
石清不敢懈怠。
白玉堂拿着设计图,沿着斗兽场走了一圈,他站在斗兽场的侧后方,那个位置可以看见远方如米粒大小的建在半山腰的小公馆。
“炸开。”白玉堂招手,立刻有人动手挖坑把炸药埋进去。
“五爷,五爷,这不行,您炸了这,我斗兽场可就塌了。”石清这下是真的急了,“您怀疑在地下,我完全赞同,但是肯定有入口呀,咱们找入口。您不是懂机关吗?”
白玉堂斜晲石清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微风里,石清冷汗浸湿后背,他看到一直冷着脸的白玉堂笑了,那笑容带着嘲讽与乖戾。
白玉堂食指抵唇,嘘声道,“场子塌了,爷给你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