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还在。人变了,感觉没变。
时间趴在他耳朵上告诉他你不爱贺朝,他说是的你说得对,然后发现自己错了。
他自己都爱他,时间凭什么说不爱。
贺朝觉得自己要崩溃,手指
抚住谢俞的后脑勺,压着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头带。一点一点的,谢俞被抱住的没有一点点空隙。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最爱的东西失去后再回到了自己身边时自己绝对是感动的。
是那种不带一丝疑惑的感动。
就好比对方说我每天都在想你啊,所以我觉得我还是爱你啊,所以我觉得就离不开你啊。然后他就义无反顾的相信了。
这种时候,他不会去疑惑任何东西。
他生怕自己的问题会打断对方向他奔来的脚步。
贺朝只有一个念头。
过来吧,回来吧。
“朝哥,”谢俞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在满脸都是眼泪的时候扯出了一个笑容:“有鼻涕么,别蹭我衣服上啊,我不洗的。”
贺朝愣了愣。
“蹭吧,”谢俞抬手擦了擦脸:“你洗。”
不是戳到笑点了,是高兴的没法儿哭了。
贺朝也擦了擦脸,动了一下嗓子觉得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没说话,看着谢俞乐了半天。
上一秒的梨花带雨呢,这会笑的眼儿都没了啊。
贺朝谢俞在期间稍微移了移脚步,外头的霓虹灯照过来的时候完完全全的打在了谢俞身上。
贺朝看着他,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光。
光是金黄,不是土黄。
谢俞也抬了头,他看见了因为没有被打到光的贺朝。他愣了愣。
心里头猛地一阵疼。
拧着疼。
“你哭什么啊,”贺朝赶紧又抬手擦了擦他的脸,心疼坏了的开口:“我都不哭了啊,怎么回事啊小朋友……”
小朋友。
“哥啊,”谢俞自己擦了擦眼泪,一边开口一边关上门把他拉到了屋里头的沙发上。
“哥啊,我们做吧。”
那天晚上贺朝很高兴,一开始的时候高兴的嗓子都哑住了。然后谢俞说做吧,于是贺朝搂着他躺在沙发上做。
这个男人最近几个月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他依旧是压着谢俞做了很久。
最后他哭了,立刻把谢俞正面翻过来抱住他,把头埋在谢俞颈项里流眼泪。下边儿还是不停的,那时候他没管谢俞越来越大的声音。下边还是不停,脸上还满是眼泪。
让他感动到崩溃的是谢俞并没有拒绝他分毫,自己越往后动作就越大,甚至只管横冲硬撞了。可谢俞一点拒绝都没有,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环住自己的脖子就笑了。
“谢谢你啊,我爱你啊。”
男人的哭声大概就是这样,沙哑号啕,在某一刻全盘崩溃,而又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