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疑惑也诧异，想开口询问，却硬生生的憋了下去，可能他觉得直接问出口有些不礼貌。
贺朝只好把目光转到他身上，然后很友好的大哥哥样子，开口:“那位是我男朋友。”
他没有打趣说那是老婆，他怕吓到男孩。
“哦。”男孩就点点头，然后低下头，手里抓着衣服边角，没再吱声了。
贺朝忽然有点想笑，这个小男孩现在能想着什么。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同性恋？是不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谢俞回来的时候看着是洗了脸，眼睫毛那里还遗留了些水珠，看着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太热了。”他挨着贺朝坐下，把水杯递给他。
贺朝把他脸上残留的水珠擦点，俩个人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好，但是很快他们便注意到了对面的男孩。
男孩抬头看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你们很幸福吗？”
贺朝有那么一瞬间被这个唐突的问题问得哭笑不得，他刚想开口，被谢俞打断。
“你觉得我们幸福吗。”
男孩愣了一下:“你们看起来很开心。”
“是不是还要拐个弯说个但是，”谢俞开口:“不过没有但是，开心就好。”
贺朝笑了，抬眼看了下旁边的谢俞，然后附和了一句:“对嘛，开心就好，我们就特别开心。”
酒店离黑水街不近，他俩刚下车的时候许艳梅给谢俞打了电话，说需不需要去接他们。
“忽然觉得我们应该自己开车回家，”贺朝想了一会，“不过火车也挺好的。”
“你助理不是说明天开车过来吗。”谢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前面的司机放了首舒缓的粤语歌，整个气氛轻松又温柔。
车子驶过了马路上和草丛边，跟另一辆车擦身而过，有扑面而来的灰尘，贺朝立刻抬手把窗户关了一些。
“小朋友，我觉得我现在有点紧张。”
谢俞想了一会，非常认真的回答他:“这不是第一次见家长了。”
“可我现在就是紧张！”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眼中一些疑惑。
穿过一片绿化带，这里秋天很美，有落叶，堆积在一起的那种。在夏天的时候树上会有知了，现在一眼望去全是抽新的嫩绿。
贺朝看过谢俞盯着的地方，笑着抬手冲那里一指:“我们第一次就在这遇到。”
“我记得在那时候我们还蹲过警察局。”
贺朝一边说一边回忆，在边上笑个不停，谢俞忽然想起什么，开口:“你说你是八国混血。”
“啊，”贺朝佯装失忆:“有说过吗。”
“啊，”谢俞笑了一下:“你看你还不承认。”
车子在往前行驶，开往曾经，开往过往。
过往的之后呢，大概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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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