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走神了而已。”
就在季漠走神的功夫，夏萤和姜鹤已经走远了，小老头朝着俩人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凑到季漠身边：“话说起来，那小姑娘，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什么关系！”季漠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急得脸都红了，结巴起来，“她和姜鹤没关系！她、她她是我同桌啊！”
小老头鄙夷地瞧他一眼：“平时看你小子挺机灵的，这种事情上面怎么就这么迟钝呢！”接着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季漠的脑袋，“我警告你，数学比赛可以输，女朋友这事儿，千万不能输给那个姜鹤！”说完，不给季漠反驳的机会，气鼓鼓地走了。
季漠的脸更红了。什么……什么女朋友啊。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但不可否认的是，季漠的心，被这糟老头子的一番话给闹得不安宁了。
高二和高一不在同一层楼，姜鹤很快就和夏萤分开走了。季漠连忙赶上前去和夏萤并肩，夏萤极少看见季漠这般热情，惊讶地偏了脑袋看季漠：“你有话和我说？”
“啊？没有啊。”季漠觉得今天自己的智商忽然就下线了，脑袋里只剩下一团浆糊，“这不是回教室吗，顺路。”
“那，我有话跟你说。”在季漠看来，此刻的夏萤一副害羞模样，咬了咬下唇，飞快的抬眸扫一眼季漠又连忙垂下眼眸。
季漠越发心神不宁，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定了周围没有其他人，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好准备听夏萤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的风很特别，阳光很特别，所以夏萤要说的话也会很特别。
然后季漠听见夏萤说：“恭喜你呀，进省赛了呢。”
季漠整个人都荡漾起来，毫不谦虚的点点头，“嗯嗯，还有呢？”这句话是个前菜吧，我等着后面的主菜呢。
“还有？呃……”夏萤原本只是觉得俩人一起走回去没什么话聊会尴尬，正好她也确实想要亲口恭喜季漠，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季漠还在等其他的话，“我……”
听到这个“我”字，季漠的笑容渐渐扩大，乐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像个等糖吃的孩子。
“我作为你的同桌，肯定不能给你丢脸。所以我也会更努力地学数学的！”好不容易胡诌出了这么一段话，夏萤才敢抬头看季漠，却发现他的表情古怪地很，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最高兴的时候被泼了一盆冷水，意料之外的寒冷以至于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夏萤心里打起了小鼓，琢磨着，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季漠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没了？”
夏萤心道季漠该不是集训久了，精神状态不好，一时间没缓过来吧？颇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季漠，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和老师请个假回寝室休息会儿吧。”
季漠：“……”
石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