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诺因为割腕和生病的事情,被邢枭管的极严,天天被邢枭带在身边,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睡。
这么一来聿诺本就不多的自由时间几乎是没有了,不过他倒是没有任何怨言,并且乐在其中就是了。
毕竟比起自己待着,他更喜欢待在抬眼就能看见邢枭,伸手就有人抱他的地方,这会让他从心里觉得温暖。
聿诺性子活泼爱闹,结交了很多朋友,但他很少会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因为比起他们,聿诺最喜欢的还是跟着邢枭,因为世界之大,聿诺很清楚唯有邢枭给他的才是他最想要的,故而整个暑假聿诺都活在邢枭的管束下,做着一只快乐的小米虫。
若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的这个假期生活,聿诺想那一定是考拉,因为他感觉自己就像只考拉一样,整日里只管抱着自己的大树不肯挪步,只要每日能让他在邢枭身边快乐的蹦哒来蹦哒去这便是他全部的快乐了。
这一日,日头正好,微风不燥,聿诺舒服的半躺在邢枭办公室落地窗前的软榻上,圆润白皙的脚丫惬意的踩在铺的厚厚的毛绒地毯上,怀里抱着半圆形的西瓜,手里拿着一把大铁勺时不时挖着瓜瓤往嘴里送,而眼睛正丝毫不错的紧盯着榻上矮桌正中摆着的平板电脑,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动漫。
聿诺一个人酣战正欢,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虽然他的下午茶没有蛋糕奶茶,零食冷饮也因为邢枭的管束不能多吃,但好在水果是想吃多少有多少的,所以聿诺干脆把整个西瓜一分为二,抱了其中一半来吃,这种吃法真的是十足的爽快了。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聿诺忙里偷闲的转过脑袋瞥了一眼,于澈打来的,这家伙之前说去旅游了,现在是回来了么?
聿诺手不得空,便开了免提, 还不及他问声好,于澈就自报家门了。
“小诺,我回来了,晚上咱们聚聚?”
聿诺不慌不忙的挖了一大口西瓜,愉悦的眯起大眼,边吃边说:“我能不能出去,你得问枭枭,我做不了主的。”
于澈哀嚎一声:“你又犯了啥错了?”
作为聿诺的死党之一,于澈太知道聿诺每次做事需要请示邢枭的时候,就一定是犯了大错的时候,不然换做平时,邢大哥是舍不得这么限制聿诺自由的,毕竟没人比邢枭更宠着聿诺了。
聿诺闻言吃瓜的手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条坠着本命佛的绳链,这是邢枭亲手给他编的,已经开过光了。
红绳和本命佛的佛像是邢枭特地赶早,一步一步登上以“十八弯”而闻名于世的青云山顶,诚心诚意的向坐落在山顶的“云潭寺”里的大师求取的。
这条链子编的正好,戴在手腕上恰好挡住那道疤,邢枭知道他不爱带手表,所以特地给他求得这个既能当装饰又能保佑他的灵物,邢枭对他真的是用心到了极致了。
从不信奉神佛的邢枭,却为了他破戒,聿诺近来每每想到这些,都忍不住热泪上涌,他太感恩邢枭待他这般的好,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能得到邢枭独一份的宠爱,也清楚这是有多么的弥足珍贵,珍贵到能让他此生无憾。
聿诺现在不仅腕上带着红绳编的链子,腰上也被系了一根细细的红绳,松松的系在腰间,被打了死结。
其实聿诺有所不知的是,邢枭为他所做的远远不止这些,邢枭还为聿诺点了盏长明灯,常年供奉于佛前,且捐献功德数以万计,为的也不过是给他求得一个好的祝福。
邢枭所想无非是希望聿诺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而已。他的愿望是那么那么纯粹,就好似他爱聿诺的心从来不掺杂一丁点的杂质。
聿诺深知邢枭对他的厚爱,也明白自己不能再让邢枭为他担惊受怕,所以哪怕被限制自由,哪怕事事都要提前报备,他也未曾有过半句话的怨言。
他爱的这个男人对他已经是尽了百分之二百的真心,而他能做的不过是好好听他的话,好好待在他身边。聿诺明白这是他唯一能为邢枭做的事情了,毕竟论财力他没有,论物力他更没有,他唯一仅有的不过是一颗全心全意爱着邢枭的心,一具完完全全属于邢枭的身,所以他将自己的身心悉数交付给了邢枭,让他成为了自己绝对的主宰。
聿诺一时想太多,甚至忘记了电话那头的于澈,等他从自己的想法中游神回来,发现电话还显示在通话中,不由扶额,他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