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涯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知道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失态,在除去最后一片胡茬之后,放下宝剑,转身便想远离这暧昧的氛围。
未待他走上半步,腰上一紧,自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想要逃离的人锁在怀里。
叶轻心跳得更快了。他被凌涯子抱到坐在对方大腿上,肢体相触,体温传递彼此,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紧紧贴着他的后颈,震麻了他的四肢百骸:“阿雪,对不起。”
“师父为何要说对不起?”他其实已经不能注意到师父说了什么,只是顺着话语接下去而已,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动,在凌涯子听来却是以为叶轻被气得气息不稳。
凌涯子声音仍是低低的:“师父害你伤心了,你生气也是正常,只是我们今日需要把话说开了,日后才不会产生隔阂,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也要好好听我解释……嗯,怎么了?”
他敏锐地感到叶轻身上的异常,将叶轻上半身微微掰过来一点,对方身上有些烫,眼中带着氤氲水汽,伸手一摸,下面一个又烫又硬的物体正精神抖擞站立着。
凌涯子颜笑逐开,看到叶轻露出羞怒神色,随即收敛,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证明阿雪是个正常男人,没事,放开点。”
叶轻哪里放得开,好端端的说着话竟然还起了反应,起反应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心上人面前失态,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
他不敢看着凌涯子,转过身背对着对方,凌涯子又贴上来,一只手熟练着在叶轻全身上下抚摸,另一只手顺着大腿、解开裤绳,一路摸进叶轻亵裤,轻轻握住要命的地方,别有技巧地回来爱抚着、磋磨着。
叶轻倒吸一口冷气:“师父!”
“让师父帮你。”凌涯子手下动作不停,叶轻脑中一片空白,陡然冲天快感袭来,忍不住叫出声,一想到那是他师父的手……
更令叶轻奔溃欲哭的是,他爱慕的师父竟然还在身后叼起他一只耳垂,轻轻啃咬着,流连于后颈、耳后,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叶轻呻吟着,微微挣扎,声音带着哭腔:“师,师父,别……会有人看到……”
“不会有人上来的,阿雪放心。”凌涯子被他哭喊的嗓音勾起欲火,渐渐也有点迷醉了。
“师父……师父……”叶轻唇瓣微启,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面色绯红,每一字每一声,都饱含**与爱意。
“别怕,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很正常。”凌涯子也起了反应,骤然加大手中力度,成功引得小徒儿长长呻吟,全身一个激灵。
凌涯子两只手都没停下,嘴巴也没停下,一边啄吻着一边还在他耳边盘问着:“阿雪怎么这么青涩,你平日里是怎么解决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嗯?”
意乱情迷,滔天快感像海潮一般一阵阵扑打过来,叶轻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名为**的细丝包裹着,口干舌燥,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无所顾忌,什么话都吐了出来:“我,我都是靠想着师父解决的……”
“我一想到师父的怀抱,想到师父的手,师父的吻,还有关于师父的千千万个回忆,我就忍不住起了反应,一定要想象着师父怎么脱去我的衣服、怎么任意摆弄我,才得以纾解。”
凌涯子笑声低沉:“真是小色胚。那你想象中的师父是怎么对你的,说清楚点。”
叶轻终于忍不住转身过来与他深吻,甜腻的声音出没在唇齿间:“想让师父像三年前对我的那样,把我按在床上,脱我的衣服,摸遍我全身,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然后……”叶轻呆呆重复,脸上表情是欢愉中多了一丝迷惘,忽地喘息加粗,呻吟声平地拔高,全身瘫软,凌涯子感到手心处一片湿腻,原是叶轻不知觉间泄了。
凌涯子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真是当代圣人了。
……
顶楼上视野空旷,对岸湖畔波光摇曳,柳树下人影闪烁,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本不是燃放烟花的节日,却不知是谁在树下点燃了烟花,一团光芒升上半空,凭空炸出一束束小巧花朵,七彩绚烂,美得宛若仙境。
“师父,你还记得吗?”叶轻看着烟花,愣愣开口,声音还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记得,我当然记得,”凌涯子帮他穿好衣裳,也望向天边烟花,“算一下都快十三年了吧。不过这烟花忒小气了,可比不上我们那时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叶轻靠在他身上,义正辞严地纠正:“是十二年零五个月。”
“嗯,徒儿指教得对。”
两人说着说着又吻上了。
方秋鸿方才的极力隐瞒给了他不安分的预感,凌涯子双手抚过叶轻痩劲的后腰,声音越来越不稳:“阿雪,我问你,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与你的家人、你的世子身份之间,你只能选一种,你会选谁?”
叶轻疑惑:“师父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想要你一个保证,你是堂堂亲王世子,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个江湖莽夫,阿雪,跟了我,你将来可会后悔?”
他声音恳切,目光灼灼,连一贯自称的“为师”都换成了“我”——他不是以师父的身份,而是以伴侣的立场,要求着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人作出承诺。
他一定要逼着叶轻作出一个选择来,尽管这很残忍。
叶轻也是定定看着他,眼神坚定:“你,当然是你,一直都是你,永远都是你。”
凌涯子心潮澎湃,全身血液流得更快,这下真的忍不住了。
叶轻惊呼一声:“师父!”随后被猛地抱起,一阵风过后,雅间中空无一人,唯有木梯被急促的踩踏之后留下一阵回音。
满室清幽,烛火无风而动,天边烟火绽放到最绚烂处。
叶宸叶安众人等得百无聊赖之际,一个身影忽然从云香楼内闪出,不及细看,来者在夜色中一下子窜得老快,身影转瞬不见。
“等等!那个是世子!”
“不会吧?”
“什么人?竟敢挟持世子殿下?!”
“那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众人呼呼喝喝,风声中远远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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