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河图又想起了那天那个人把他****喂解药的画面。神色不由得黑了下来:“不知道。”
“嗯……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宋清明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我觉得他不应该属于GX,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但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张晓婧道:“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比你还难以让人靠近,因为我看不懂他的心,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我甚至觉得明明他在冲我笑,实际上却是对着我脑子后的一片虚无,我在他眼里应当就是那一片缥缈毫无尽头。”
“不像你,你虽然表面上生人勿进,对所有人都抗拒。但你是有人气的,我还可以尝试和你交好。”张晓婧一笑:“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赢过他身边的人。”
温河图不明白张晓婧说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好像他不明白宋清明那天所作所为的意思,是羞辱他?还是低俗的恶作剧?
他很厌烦那种感觉。
被人戏弄的感觉。
“可能是黄桂兰的缘故,我才懂得了谁对我是真心的。人呐,只有失去了才明白珍惜,这大概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也不一定。”
怪不了张晓婧,黄桂兰对她的好在冰凉的GX里犹如黑暗里一盏明灯,温暖甜蜜。那些过往历历在目,在经历了所有悲痛之后如潮水拍打而来,岂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忘却的?
“后悔,没有告诉他我的心意。”
即使并不是那么喜欢,她也不想让他带着遗憾孤独死去。
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即便在GX磨炼这么多年所有的情感仿佛都消失不见,但人心是肉长的,不存在真正的凉薄无情。就连宋清明,张晓婧也觉得总有一个人是宋清明心中的白月光,埋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供自己虔诚供奉。
又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天边红霞随着月色潜伏下来。这座深山老林离市中心遥远的犹如跨了一个市,徒步进去周围都是动物幽幽的鸣叫。
好不容易寻到个难得的天然山洞,这才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落个脚。
全程都是张晓婧在找话题聊,聊着聊着看温河图脸色疲惫,倒自觉停下了嘴,眼神开始偷偷往周围瞟。
这个山壁,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的。
“咦?”打量了一会儿脚都没闲着,开始探索着往山洞深处走进。举着火把往里走,越走越惊奇地喊了声:“奇怪。”
“这里怎么会有壁画?”
天哪!饶是经历了风吹雨打的坚韧野草,张晓婧也忍不住惊道。
绝对不是近现代的产物,X曾经他们教过物质变化,本着天生的保护物质文化遗产的心思,张晓婧也没好意思靠太近。
眼前的壁画应该是几千年前的东西,连起来像是有剧情的故事情节。每一帧的人物鲜明特色,服装一眼就能看出来地位如何。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有一些地方模糊不清,大概意思只能明白一半。
第一幅画上有三名男子。
一名男子站在类似皇位的案桌前手中握着卷轴却是在看什么东西,另外一个明显就是太监的打扮,规矩地站在旁边,似乎在与那名男子说着什么事情。既然如此,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应该是皇帝。第三名男子则是一身盔甲,站在二人之下,躬腰举剑。
如要按照学校的教育来分,X负责的是文化,G则是体育了。X不得不说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成为GX的教官没有谁是简单的人物,他所负责的所有科目全部下到地理上到天文,国家历史上下一万年,左右相逢数学英语,炮弹装甲战斗机的操作理论,实战上一流的操作水平,各类枪械的使用样样在行。起初X的死讯传到GX组织里的时候,张晓婧还是略微的可惜了一阵子,这样一个人才投放到战场上是所有敌军的梦魇。
可惜,他不忠于国家。不忠于国家的人,可以死,可以湮灭。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平静无波,那点可惜都犹如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第二幅画是一顶棺材,横躺在类似于厅堂之内,因为上案放了无数灵位。准确来说这副棺材是半开的棺材,一个人坐在棺材内,只有脖颈以上的头才能看得到。
第三幅画再次回到了华贵的殿堂上,手握卷轴的男人神情像是十分平淡,整体五官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因此可以看出来是平静的。太监装扮的人站在一旁躬身而立,表情略有惊疑。
张晓婧还没有继续看下去,表情都有些讶异。现在这个年代很少能看到这样十分完整的壁画了,更何况每一幅画都像是连在一起故事,脸上的表情不算清晰但能大致推敲,她的推测应该是古代高位之人赐死了谁,历史上搜索起来,符合的条件十分稀少,要想找一找她还得花上一些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