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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后果(1 / 2)

那魔物还活着,嘴巴细长的抿成一条线,不注意都看不出来。

秦君一为了避免免赵衔乐失望,先他一步开口道:“看着有些痴傻,应该问不出什么来。”

“把他放了吧。”赵衔乐并不意外,“我们先离开。”

秦君一撤去了枯枝上的灵力,那魔物再不受限制,身体从那树枝上面穿过去,嘴巴一开一阖,两只手拖在地上缓慢的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赵衔乐笃定道:“他不是为我们而来的,是被尸骨吸引来的吧…连神识都没有的魔物,没办法控制的。”

“因为我们把尸体挖出来了?”秦君一一直看着那只魔物,只见它此时分明性命堪忧却还是忍不住向那屋子靠拢过去。

这类是最低阶的魔物,行动完全依靠进食的本能,对魔来说,灵体和血肉都是美味,但这种魔物实在是没有能力去争抢,只有啃啃骨头捡两片残魂。

它刚靠近那屋子, 阴影中忽然凝化出一条锁链将它贯穿,拖入了地下,再无动静。

“尸体埋得这么浅,不可能瞒得过魔物,既然能存留下来,定然有不寻常的地方。”赵衔乐想要走过去,他们刚才追出来也没有走几步,只隔着一道不算宽阔的街道。

“站着别动。”秦君一把他拉住,“我去。”

赵衔乐欲言又止,乖乖的停了下来, 他们刚才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这魔物分明也进去了,现在却触发了此地设下的术法。这术法没有攻击他们,至少在刚才。

墙都已经塌了,秦君一从缺口处走了进去,依旧是风平浪静的,他这才转过身来,道:“衔乐兄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这术法诡异,我若是截不下来…你可知道结果?”

他依旧噙着浅笑,赵衔乐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脚下还是靠了过去,目光闪躲道:“我莽撞了。”

“不用过来,这里也查不到其他的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秦君一依旧顾虑。

赵衔乐在三步之外停了下来,请求一般的说道:“我想试一试,出去之后也更好查到这是哪种术法,你既然敢进去,自然是有把握截下来的。”

“那抓着我。”秦君一朝他走了一步,伸出一只手去,“否则我不安心。”

赵衔乐隔着一层衣袖轻轻叩住他的手腕,秦君一的笑容真切了些,引着他走了进来。

赵衔乐走进术法的范围,魔物被拖拽下去的位置,没有任何异动。

“只是防魔物吗…”

赵衔乐即刻松开了手, 心中疑虑未消,道:“你出去,我一个人再试试。”

秦君一斩钉截铁道:“不可,下次带饶素生过来,让他试。”

“啊?”赵衔乐愣了一下,就已经被他牵扯着离开了术法的范围。

“他是这里的主人,探查一事应当亲力亲为,我们走吧,这天,要下雨了。”一道灵流顺着秦君一的手臂攀爬到掌心,凝化出一柄只油纸伞,伞面散发着柔和的荧光,足够映亮身前小片路面。

乌云聚顶,死气沉沉。

赵衔乐把伞拿在手里,一股暖意立刻扩散至全身,他忽然忘了该说什么,跟着秦君一走到街道上,已经入夜了,城里的声音愈加繁多了,甚至还细碎的人语,像是千百人聚在一起低语,模糊不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根本无从分辨内容。

“那里!”

他们刚准备进另一件屋子里查看,赵衔乐忽然在门口停住了,前面拐角处站着一个白色锦袍的人,在夜间却能连面部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如同一颗笔直的松柏落在那里。

赵衔乐都没有来得及跟秦君一说清楚就追了上去,那分明就是赵琢礼!赵衔乐向他追过去,他只是微微侧目看着,瞬间隐匿在高墙之后。

“赵琢礼!”赵衔乐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他身子向来文弱,跑得不算快,前面的人每次诡异消失,始终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

秦君一眼看着他追出去,没有即刻跟上,在赵衔乐跑远了才追上去,踏着墙沿从侧面包抄过去,明明是无路可逃的死角,他跟赵衔乐碰面的时候却鬼影也看不到。

“休息一下,不要勉强。”秦君一扶着他在一处损毁的墙沿上坐下,有伞的加持,赵衔乐甚至还流了些汗,光线衬得他脸色越发的苍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赵衔乐抹着额头上的汗,道:“下次…再遇到,我一个人去追。”

“这是陷阱。”秦君一把腰间到水袋解下来递给他,“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秦叔叔的寿辰我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赵衔乐小口小口的抿完水,擦了擦嘴角道:“我自然有我的底牌,在找到赵琢礼之前,我会好好活着的。”

秦君一道:“这里是冶郦,虽然还没遇上传闻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总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无论真假,总要去探个虚实的,你转身看。”赵衔乐站了起来。

赵琢礼又再次出现在了不远处,秦君一转身之前就猜到了,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但赵衔乐是心甘情愿上这个当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秦君一叹了口气,道:“记得,你手上灵契,如果遇到危险,划开我就能感应到,我不会离你太远。”

“我不会有事的,伞…我就带走了,多谢。”赵衔乐这次没有再跑,只是慢慢的朝赵琢礼所在的位置靠近,那道影子依旧保持着一个不变的距离。

秦君一陷入无边夜色之中,视野里赵衔乐身侧的光也逐渐消失了。

赵琢礼总是侧身站着,足够让赵衔乐确定他的身份,冶的建筑几年间被摧毁辜落的余波都快扫平了,大都只留下残缺的墙根了,但是赵衔乐却被带到了一座残破的阁楼前。

有五层之高,漆木上的朱红斑驳,早已经掉落了大片,颜色也褪得浅淡了许多,门口的台阶也是木质的,赵衔乐刚才上去就发出“嘎吱”的惨叫声。

赵琢礼确是悄无声息的从上面走过的。

他停在一楼的楼道口,又等待着赵衔乐跟上去。

两串垂挂在牌匾旁侧的纸灯笼已经泛白了,却还是完好的,风一轻轻挂蹭着赵衔乐,但这纸灯笼却纹丝不动。

牌匾上的字被草草几笔划去了,龙吐珠的檐兽失了上半部分,石珠依旧嵌在嘴里。

此地就差白纸黑字写上不详二字了,但是赵衔乐别无他法,他一定得跟上去。

年久失修的楼梯在踩踏下发出的声音缓慢升往高处,赵衔乐面色如常,如常的虚弱。

攀爬楼梯对他来讲的确是个体力活,每层楼阁都只有一览无余的空旷地板,除了缠绕在房梁上的大片白色蛛网,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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