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听到了旁边有人来问那个红衣小哥哥是不是二班的。
红衣小哥哥……陈茶在心里咂摸两道,脸微微发热。
路盛星把衣服换下来就回了二班,他还在刘海川的压迫下报了三千米,十一点就要上场,体育委员正在他背后贴号码。
等体委为别人服务去了,路盛星坐在陈茶边上看底下比赛。
除了打篮球和体育课上意思意思的跑步,陈茶还没见路盛星怎么运动过。看着底下的田径场,他以己推人,不禁问了句:“你跑得了三千米吗?”
路盛星身体前倾,手肘正撑在膝盖上,闻言回头看了陈茶一眼,对着阳光眯着眼,想说什么,最终作罢,干脆拉了陈茶的手往自己卫衣里一塞。
陈茶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抽出手,哪知被一股强力拉住。他怕旁人看见,不得不放低声音道:“做什么!”
路盛星抓着他手腕,手指的凉意让他腹部本能地一缩,这才放手:“我可是有腹肌的男人,你怎么能说我不行?”
这要是李乐然在场,定能把衣服一掀,不甘示弱,哪怕是腹肌也要比个高低。
而陈茶只是握着拳头弯着腰,什么也没说。
路盛星看着对方逐渐变红的耳朵,心里不知产生了一种什么化学反应,还没等他琢磨透,一片哄笑声传来。
“卧槽,这什么操作!哈哈哈哈哈哈。”
主席台上的播音员哈哈两声,瞄了眼正中间的校长,化解尴尬:“这位选手天生神力,抛出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抛物线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谁喊了起来:“六班威武!”
李乐然等在四百米的起跑线,笑得肚子痛,双手拱在嘴边瞎起哄:“周舒威武!”
“六班威武,周舒威武!”
周舒白了那边一眼,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句:“神经病啊。”
这个铅球偷工减料,不知怎么就混了进来,被扔到主席台还能怪他了?
这次运动会项目多,每个项目每个班都必须有人参加,周舒来凑数的,就凑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不上是丢人是丢人还是丢人。
上午的只剩三千米了,路盛星下去准备。
这是靠毅力的长跑,每个班就一个人参加,一轮就能结束比赛。此时,跑道周围,站了很多加油的人,甚至有人说要陪跑。
陈茶看到路盛星旁边的何恬等人,迈脚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回来时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仍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比赛,不,是看路盛星。
三千米只剩最后一圈,路盛星在弯道加速,越过了前面那个人,二班的加油声一声高过一声。
路盛星第一个到达终点,顺着惯性往前跑了几步,一堆人拥着他去裁判那录分。
“厉害了,刘哥说你去年也是第一。”体委适时递上一瓶矿泉水。路盛星说了声谢谢,没有立马打开喝,来回走了几步。
李乐然跑过来祝贺,顺便笑话周舒,路盛星见他嘴巴不停,只觉口干舌燥,决定少说几句话。
上午的项目结束了,各班解散自由活动。陈茶见路盛星一直没上来,提着脚边的保温杯准备送过去,来往的学生太多,一眨眼就没了路盛星的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