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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寻一上午都没找过陶舟，也没看他一眼。虽然说也没什么事，但是陶舟想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有质的飞跃了，路寻的态度让他有点恍惚昨天的约定是不是一场错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路寻收了书就往外走，陶舟觉得路寻可能真的忘了。
磨蹭了七八分钟，人流走光了陶舟才垂头丧气地走了，出门转个身就撞上了人。
路寻掏出手机在陶舟眼前晃晃，“八分钟，想好请我吃什么了吗？”
路寻没走！路寻还在等他！
“想好了！”陶舟一激动就提高了音量，“我以为你忘了。”
“忘了？你是觉得我记性不好还是不守信用？”路寻收回手机，“走吧。”
“不、不是的，我就是…就是…就是没—”路寻伸手覆在陶舟嘴巴上。
“嗯，知道。”路寻盯着陶舟凑近了点，似笑非笑地问，“你是小结巴还是在紧张？”
紧张，紧张的要死，路寻的手几乎要碰上他的嘴唇了，心脏以七十迈速度奔到嗓子眼，他真的不想说话了。
学校附近比较好一点的饭店就一个川菜馆和一家江浙菜。
陶舟仰头问路寻，“你能吃辣吗？能我们就吃川菜，不行就吃江浙菜。”
“那就川菜吧。”路寻说。
两人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陶舟把菜单递给路寻，自己拆了两个人餐具的塑封，倒了开水一个个烫了遍消毒。
“你想吃什么？”路寻翻着菜单一边勾划一边问。
“你点你喜欢的就行，我不挑的。”陶舟把路寻那份餐具递过去，又给杯子里添上水。
路寻点点头，翻到最后一页，“那再点个汤吧，西红柿蛋汤、紫菜蛋花汤、酸辣汤，喜欢哪个？”
“嗯…紫菜蛋花汤行吗？”
“好。”路寻点完叫了服务员点单。
现在除了等上菜也没别的事做，陶舟感觉气氛要往尴尬的方向奔走，紧张地在桌布底下揉了揉大腿。路寻就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呃…谢谢你昨天的三明治。”陶舟掐了下自己大腿，怎么能开了个这么无趣的头。
路寻往前坐近了点，贴着桌子看着他，“我给你两个三明治，你请我来饭馆吃，还重复说谢谢，是想让我欠你人情，再回请你吃饭吗？”
这个人怎么这样！
陶舟觉得眼前的路寻可能和开学来的路寻可能是两个人，路寻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让他接不上话了。
他的确很紧张，从昨晚兴奋劲过了就一直紧张到现在。他当然没想让路寻欠人情，可是路寻如果回请他吃饭，他厚着脸皮也会答应的。
陶舟感受到自己的脸有点烧，应该是红了。
扣着桌布嗫嚅几次，才小声说，“没，没有。真的只是想谢谢你。”
“是吗？” 路寻转了勺子把柄的方向对着他，“小结巴，别紧张。”
陶舟低下头，他真的不敢看路寻了。
路寻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但陶舟心思不轨。路寻每一次开口，他都觉得被调戏了。
什么叫撩人而不自知，可能就是直男说话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