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发现，跟江至相处有一个特别棒的好处，当你想做一件比较少女羞羞哒的事，他不仅不会嫌弃你，还会特别配合地一指机器里面。
“那个，带翅膀的。”
顾维看江至指着个粉红爱心——当然也可能是桃红不过他分不清——跟江至那只猪有着一脉相承的白色鸡翅膀，爱心上写着一个英文单词，顾维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个单词是love。
顾维往里面投硬币，边投边乐：“同学，我有理由怀疑你在gay我。”
江至说：“其他都太丑了。”
顾维对比了一下其他娃娃和这只爱心的数量做出假设，如果投入相同的娃娃，那这只爱心一定是抓的人最少的。
结论就是全集减去大众审美集合约等于江至的审美。想想那只猪。
夹掉了两次，终于在第三次把爱心逮了上来，顾维把爱心递给江至，开玩笑：“把心给你了，珍惜啊。”
江至做了个双手捧心的动作。
顾维余光瞥见刚那个前台小姐姐又伸着脖子朝这边看，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过分了啊小姑娘，只许情侣制造狗粮，怎么还不允许单身汪汪互相gay一下了？
顾维又抓了几个娃娃，准备给他妹带回去。
他看江至手机上的猪有点脏，问道：“你不换一下吗，脏了已经。”
江至掂量爱心的重量：“也行，差不多重。”
顾维好笑：“这跟重量有什么关系。”
“影响打游戏的手感。”
理由过于强有力，震得顾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又投了一会儿篮球，消磨掉最后的游戏币。顾维笑着说：“打游戏真挺有意思的，我以后想学编程。”
“编程，那挺麻烦的。”
“反正学什么不是学。”
“……那你努力。”
江至回到家大概已经十点了，他还是按照以前给江雅带饭的习惯，买了碗棍棍面，告诉老板多辣加肉。
江雅正坐在沙发上盘腿拿着平板看视频，穿着精致的法式真丝睡衣，把一绺头发拨到耳后，她抬起头：“拿个碗放桌子上就行，怎么这么晚？”
“嗯。”江至没回答，有些话不用回答。
“打游戏？”
“差不多。”
江雅掰开木质筷子，把塑料袋撑到碗上，面有点凉：“没辣子？”
“底下。”
“哦，行，谢了啊。”
“不用。”
江至回到房间，看了部电影，几个十八线小演员哇啦哇啦哔哔一堆，他一句都没记住。
困，但不想睡觉，硬是撑了俩小时，撑到眼前直冒白光。
三点左右江至终于有精神了，又开始饿，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看有什么能吃的。
冰箱里存着半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速冻饺子，硬邦邦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江至不管那么多，直接给煮了。
煮好后吃了两口又不想吃，反胃，江至干呕了两口，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低骂一声，回到餐厅把那碗饺子全倒厕所里了。
倒完又饿，他妈的。
江至这晚上折腾来折腾去，心烦得很。他拿上钥匙到门口穿鞋，给老齐去了个电话。
“闲着没，出来网吧包夜。”
老齐声音迷迷瞪瞪的：“白天没睡，熬不动，张乐他们在网吧，你找他们。”
江至又给张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吃完饭找他们，给自己留个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