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一堂地理课，老师不知怎么乱点人名字叫他们上来回答问题，第一个点了顾维，第二个点了江至，第三个点了陈实，好了，他们的队伍全部凉凉。
底下人都在笑，这老师也不是故意的，他可看不见顾维他们打游戏，近视八百度的眼睛能把后面立着的空调看成学生，人还很不高兴地叫空调坐下。
江至原本作息特别规律，晚上熬个通宵，早晨六点来学校睡一上午，下午和晚上就是电影手游外加偶尔睡睡觉，生活得滋润又美满。
结果顾维对游戏一着迷，全天都要拉着他打，尤其是早上。顾维本来管早读和自习，提醒睡着的人起来读书，现在更是滥用职权，叫醒江至陪他手游，不起也不行，反正他本来就有管理早读的职责，你不起我就叫你学习。
而顾维作息还特别规律，每天早上都神清气爽地叫醒江至，抽空学会儿习，月考还进了年级前十。
最后搞得江至很是崩溃，作息向他看齐，硬是没法再熬夜胡搞了。
顾维利用下午最后两节连着的自习课刷完一套地理卷子，感觉之前的学习勉强称得上有成效，给自己在心里鼓了个掌，翻出答案准备订错。
他们班班长才从办公室回来，进门先是张望了一番，找到顾维。
顾维没坐在自己位置上，他刚刚趁着下课跟江至来了场速战速决的一局，就直接在他旁边写题了。他还挺喜欢坐江至旁边的，以前的位置进出太不方便了。
班长径直走到他桌子边，撸了把顾维头发：“郑总找你唉，你是不是又犯事儿了？”
“我犯个屁事儿，我最近乖得很。”顾维说，“郑总找我干嘛？”
“找你不是很正常吗，他那么爱你。”班长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顾维合上笔帽，起立，“希望他不是又突发奇想给我找事儿。”
“谁知道呢。”
教师办公室有两个，一大一小，紧挨着，都在楼梯口。郑舟就在大办公室里地等他。
顾维敲了几下门，喊了句报告进去。
办公室暖气开得很足，新的一年将至，天气尤其寒冷，顾维不过走了几个班的长度就冻得不行。他搓了搓手，向郑舟的桌子走去。
郑舟的桌子上摆着几摞收上来的习题作业，还有演草纸，顾维都能根据验算的内容猜出来上个同学问的什么题，没准儿还能猜出拿的第几套卷子。
郑舟正看着期中成绩表。他听到有人靠近，知道顾维来了，把成绩单往旁边一搁，低声骂了句：“江至这个混小子，欠收拾。”
“……”
他似乎知道郑舟为什么叫他来办公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