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周亦远念大一的时候思修课上老师问的问题，当时大家争喋不休，没有定论。最后周亦远的选择和辜城是一样的，“但只要按下去就那五个小孩子就可以活下来。”
“但那个小孩就会死。”
“五条命和一条命，我们应该选择更少的死亡不是吗？”
“你凭什么替别人决定生死？我们可以决定要不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生命，但我们不能替别人决定用别人的命拯救其他人。”辜城顿了顿，“更何况，那个小孩并没有错。”
周亦远说，“你可真是个冷血的家伙。”
辜城不置可否。
“不过真巧，我也是。”
签售八点半开始，周亦远昨晚回来眯了一会儿，精神还算不错，只是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圈，他皮肤白，看起来很是明显，
周亦远吃早饭的时候碰到了辜城，他眼下也挂着两个圈，他俩对上眼神，心领神会的一笑。
辜城毫不意外是最受欢迎的，他的桌子面前早早就排起长龙，签售本来是十二点正式结束，结果他还拖了好一会儿。
周亦远看着这一切，心态意外的平和，他甚至漫不经心的想起了沈海。
中午吃完饭，大家就分道扬镳。
回到C市，周亦远路过一家书店，门口挂着一张大海报，正是辜城这次签售上卖的这本，也是邹暮口中辜城被骂得很惨那本。
周亦远脚步一顿，转身走进书店。
周亦远回来的时候时间尚早，沈海还没下班。
锅里照例温着饭菜，周亦远匆匆吃了一点，就在沙发上躺下，看起回来路上买的那本小说。
周亦远被一阵尿意憋醒，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打开灯，原来是沈海。
“回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周亦远拍着胸口有点埋怨的说。
“怕吵到你。”沈海站起来，“要泡个澡吗？”
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周亦远其实不喜欢泡澡，当时不过是听导购说“顶配”所以买的，不过他今天确实累了，泡个澡也好。
周亦远拿着睡衣走进浴室，看见一脸乖巧的沈海为他放洗澡水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海放好水，周亦远道了谢，看着他走出浴室，周亦远脱下上衣，却忽然感觉背上有两束灼热的目光，他警觉的回头，看见本该退出浴室的沈海冒了个脑袋在门口。
“怎么了？”周亦远不疑有他，以为他有什么事情。
沈海不着痕迹的打量周亦远裸露的身体，“没什么，想问你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用了，我不饿。”周亦远没有发现，沈海脸上可疑的红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