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咧嘴一笑,跳下车,扒着车窗和程鹤临说话:“谢谢程哥!鞋等我弄干净还你!”
“送你了。”程鹤临摆摆手,点火起动,“以后少大半夜折腾我就成。”他又转头看向林以牧,笑容柔和:“欢迎回来,林先生。”
“都听见了?”目送程鹤临消失在视线中,林以牧的声音突然在方砚头顶响起。
方砚吓了一跳:“你知道我没睡?”
“演技太差,怪不得需要爬床。”林以牧转过身去输密码。
方砚抽了抽鼻子,没法反驳,跟着他进了院门。
“密码记住了吗?”林以牧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示意方砚进去,还给他拿了双拖鞋。
“啊?”方砚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林以牧什么意思,让他住这儿?
“先生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从一楼的里间走出来,头发蓬乱,明显是被人吵醒了,“程先生交代的是明天。”
“出了点儿意外,打扰你休息了。”林以牧脱下风衣交给她,“你明天把家里那把备用钥匙找出来。”
又看向方砚:“张妈。”
方砚乖乖打招呼:“张阿姨好,我叫方砚。”
“你好。”张妈笑着打招呼。
“方砚以后就住这儿。”林以牧实在是有点儿累了,“你把客房收拾出来,看他缺什么,让程鹤临明天交代人去买,我去洗个澡。”
“先别美。”林以牧看着方砚,这小家伙美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他有心打击一下,“程鹤临查你案底去了,你这会儿还在待定区。”
方砚噢了一声,眨巴眨巴眼睛。
张妈从客房出来,笑眯眯地叫他去看房间,方砚突然抱了林以牧一下,立马松开,特别小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林先生。”哒哒哒着就跑去了房间。
这才对,林以牧成就感爆棚,去楼上洗澡。
林以牧闭着眼泡在浴缸里,舒服地叹了口气,他平时更习惯淋浴,更省时间,这次的确是有些疲惫了,感觉在水里泡着比在床上躺着还舒服。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林以牧睁开眼:“谁?”
是方砚,语气可怜兮兮的:“张阿姨不许我上床,叫我先来洗澡。”
林以牧按了按眉心:“去楼下,还有一间浴室。”
没听到回答,林以牧继续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方砚走远的脚步声响起。
方砚的确是贼心不死,房间那么干净漂亮,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狠狠掐了下大腿,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林以牧这么好,对他这么好,可是他又能给林以牧什么?
他不傻,林以牧是心善,见不得他糟践自己,捡小狗一样把他捡回去,小狗还会看家护院,他方砚除了脸漂亮点儿,还有什么值得林以牧高看他一眼?
说是查来历,谁知道程鹤临会说什么?指不定就是编个借口,今晚一过,就让他怎么来的怎么滚。
方砚噌地一下站定,扭头就冲进了那间浴室。
林以牧听到动静的时候,方砚已经去而复返,像颗小导弹一样冲到了他面前,方砚提前换好了浴袍,尺码是林以牧的,他穿着大了不少,还故意没系扣子,前襟敞开着,只在腰间松松系了带子,纤直的腿迈进浴缸,直接跨坐在林以牧的身上。
水溅了方砚一身,眼睛都差点睁不开,林以牧沉着脸色看他:“做什么?”
方砚把刘海儿抹上去,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林以牧,伸手去搂人的脖子:“无以为报。”
男孩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浴袍从一侧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和纤细的锁骨,林以牧身子一僵,方砚的浴袍下什么都没穿!
两个人的敏感部位摩擦到一起,方砚也感觉到了,想拿手去摸,被林以牧打开,他眼睛泛起水光,不死心地摆动起腰,轻轻摩擦着林以牧的性/
器,撩拨着他的意志。
真是荒谬,林以牧觉得自己简直可笑,方砚把他的话当什么?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一丝一毫?最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对方砚起了反应,身下好像燎起了火。
方砚明显也感受到了,眼睛带笑,更起劲地蹭起来,又俯**去吻林以牧的唇,却被林以牧掐住了下巴。
第二次,林以牧看着方砚下巴上的瘀痕,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方砚这叫什么?记打不记吃。
他强迫方砚与自己对视,简直能读明白方砚眼里的疑惑。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做?”他放开手,漫不经心地问。
方砚点点头,嘴唇被他咬得水光红润:“你明明有反应……”
“因为我不靠下半身思考。”林以牧平静地看着他,说的却是重话,“我对占据绝对优势地位的关系没什么兴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能反抗吗?你以为和我上了床就有了筹码?觉得我会对你负责?”
他笑了一声,眼神讥诮:“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负责?我嫖品一向差得很,我*完就走你又能怎么办?”
方砚说不出话,他还保持着跨坐的姿势,手还搂着林以牧的脖子,看着那张没戴眼镜却愈发峻肃的脸,觉得每一寸接触的皮肤都在发烫,猝地撒开手,失去平衡,身子向后仰下去。
林以牧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他劲瘦的腰,两个人的距离比刚才更近,林以牧攫住他的视线,不疾不徐地继续说:“我猜猜,是去公司门口贴大字报,还是主动给别人*,像刚才一样,你真觉得我会被你威胁?”
明明暖气开得足,方砚却觉得冷,他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低下头回避林以牧的目光。
“说穿了,我睡十个你也没人在意,不过我对弱者没兴趣。”林以牧嗤笑了一声,“想要被我睡?可以,等你不用靠求*攀高的时候。现在,从我身上起来,去楼下睡觉。”
方砚没有动,林以牧瞥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浴袍,把他横腰提起来,方砚惊叫一声,他不搭理,把人拖到门外,一下丢在地毯上。
“方砚。”他居高临下,语气淡漠:“别从一开始就掉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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