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那个妓子长那么好看你看你这个邋遢样连她年轻的时候一半都没有!”
“谁会要你这个小贱人啊你个没身份没收入的米虫!”
记忆深处的怒骂声在黑暗中沉淀的安静像潮水一样涌来,趴着的男人皱了眉,拳头慢慢收握,紧攥。
那个被他遗忘很久了的,光着个上身肥肚腩的男人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拎起少年领口,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的样子笑着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
咕咚咕咚灌下去后抹了把嘴往少年脸上啐了口痰,一甩手把他重重摔在台阶下面,嫌弃地在大短裤上抹了抹,拿着酒瓶摔上门。
地上的少年盯着窗户透出的柔和的光,低头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额前的碎发已经长到刺眼睛了,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旁边从车上下来的少年看了眼坐地上的邋遢少年,拎起行李走到少年面前蹲下。
蹲着的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把手伸出来放在他面前,看着他抬起头时泛红的眼尾怔住:“那……那什么,我住在附近,你要不要先到我那去清理一下?”
……
高勍抬手摸了摸肩膀处的咬痕,闷着声笑了笑。
附有占有性质的痕迹像是个烙印一下打在他身上,又怕是不够狠一样咬出了血才放过,往他身上扔了手帕一声不吭地走了。
回想起当时那个场面,他仿佛又感受到了男人坚硬的头发在脖间隐约戳着,唇间吐出的热气在环绕着。
一股记忆中强硬的薄荷味信息素环绕在他身旁,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缩了缩。
他知道,那个人正用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在打量着他的腺体,看看有没有被标记。
答案很显然。
那个人离开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儿。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