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停了。”可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那响声却也随之停止了。
之后，空气中弥漫着的，就是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是他们成功了吗？还是说……现在外面真的有危险？
王耀一时间有些不敢说话。
因为那寂静当真确确实实地存在了数秒钟不止，王耀注意到，甚至包括伊万在内，这时的人们竟都只是在静静地站着——身体僵硬地站立着，然后定定地望向那个他们企图要创造出一个突破口的地方。
“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静默中最先发声的，是那个想要砸开门的中年男子。
“啊啊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失控地喊叫着，手中的铁架铿然落地——这个刚刚还对“出去”抱有着万分执着的男人，突然跪倒在了车门之前，而他那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现在竟然也变得颤抖不已。
“为什么……”
男子仿佛不可置信地挪到门边，想要马上用手掌去确认一下，确认——自己刚刚几乎用尽了全力的敲打，到底有没有在玻璃上留下什么伤痕。
可结果却是……没有。
没有！
没有！！
就连在那一撮摇曳的火光“嚓”地亮起之后，人们却也依旧没能凭借着它，在玻璃上发现任何一丝应有的伤痕。
“玻璃毫发无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后来，他们甚至借去了伊万的手电筒，并且在光线直接的照射下再度尝试了几次——他们敲打玻璃，又去攻击墙体。
但得到的，却还是相同的结果。
……他们根本伤害不到这辆列车！
而且在仔细地观察下他们还发现，此时此刻，就在他们所处的这个空间中，人们与列车的**间似乎被隔上了一层薄膜。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由于这种强烈的隔绝感与封闭感，人们却确确实实能够感觉到它就存在于那里。
众人几乎陷入疯狂。
他们像是要耗尽自己最后的体力一般，又哭又叫的乱作一团。
“希望破灭了啊……”
而这就在这个时候，于极度混乱的人群中，王耀却听到有某个相对冷静的女声在自己身边低沉沉地响了起来。
“虽然玻璃的硬度要高于钢铁，表面没有划痕也可以理解……但玻璃易碎，即使有防爆膜保护，在反复撞击之下也不可能毫无变化，何况是那样猛烈的撞击……这难道真的是科学难以解释的事件吗？哈……我们已经没办法从这里出去了吗，该死，该死……开什么玩笑……时间错乱了，空间也发生了异化……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里游荡着无法安息的魂灵吗？不……不可能的，但到底会是为什么呢……”
那女人就站在他和伊万前方的不远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反复低语着。在这种哭天喊地的声音互相比高的时候，她这些清晰却沉重的话语，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谁听。
“伊万，她……”
王耀扯扯伊万的袖子，示意自己觉得那位女性有些古怪。
可很显然，既然王耀都已经注意到了，那么伊万自然也是早早就开始留意了起来，于是还不等王耀向伊万说出自己的所闻，伊万就已经拍了拍王耀的肩膀，并同他小声说道：“她的话我有点在意，你等我一下，我想去问些事情。”
“嗯……那、那好吧。”
反正王耀也没有阻止伊万的理由，因此在那之后，伊万便抬腿向前少许移动了几步，很快就走近了那个依然在低头自语的人。
“你好。”
待到伊万停驻在其身边之后，他镇定地开口了，“之前介绍过的——布拉金斯基，请问，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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