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捋捋胡子,问:“谁教你写的?”
“公子。”小花知道闫姣是女儿身,却被要求叫她公子,心里感觉很奇怪,却没有多言。
先生又问:“公子给你取名叫小花?”
“是。”小花低下头。
谁料先生闻言竟笑了,道:“非也,公子给你取的名字分明是肖骅。”
小花眨眨眼:“肖骅?”
先生笑笑,不再做解释。
晚间吃饭的时候小花本想再问问闫姣,却被管家告知闫姣今晚在听如馆喝醉了,已经抬回房歇息了。小花失望而归,后来就一个来月也没见过闫姣,反倒是天天见着教书先生,被先生的戒尺打怕了。
安月找不到闫姣,就没再派人找了。这几年她与孟白过得相当不错,举国上下无人不夸赞王上娶了一位有德有行的王后。
秋去冬来,树叶凋零,雪落枝头。
闫姣酷爱腊梅,所以在府上种了不少腊梅树,此时都已开花,淡黄色的小花在枝头开得正盛,一时间雪纷纷扬扬下下来,倒显得景色十分好看。
明熠前些日子遇见安舜侯的小公子,非得把他买走,说是回家唱曲给安舜侯听,实则那小公子有断袖之癖,见明熠生得好,便起了心思。幸亏闫姣去的及时,才阻止了这一切,后来闫姣便直接让明熠住进自己府上,免得那小公子三天两头打他的主意。
此时闫姣正拉着明熠到外边亭子里下棋,一边是冻住的湖,一边是开得正盛的腊梅花,雪纷纷扬扬落下。
明熠落下一子,见闫姣抱着手炉,正思索下一步棋该如何下。
“说是这景色好,正适合下棋,我看你已经冻的不行了!”明熠打趣道。
闫姣落下一子,回道:“是倒是,但舍不得这大好的景色。”
明熠嘴角噙着笑:“小心惹了风寒,没有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
啪!明熠落下一子,对闫姣成了封杀之势。
“往常怎不见你能赢得这么快,该不会是藏拙吧?”
“天寒地冻,我可不想陪你一直坐在这里,快些结束了,也好回去暖暖身子。”明熠答道。
闻言,闫姣朝明熠挥挥手,嚷嚷着:“算了算了,委屈你了,在这陪我这么久,回吧回吧!”
明熠失笑:“哪有把人拉出来下棋,下到一半又给撵走的?”
闫姣挑眉:“是你一直抱怨着,我才让你走了,现下你又怪我撵你,你这人还真是难将就!”
“得得得,”明熠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我这寄人篱下的,怎敢得罪了主人家,走了,走了!”
闫姣见明熠真的走出了亭子,笑了。
明熠转身,见那女子笑靥动人,背后那水那雪那山都只做了背景,衬托着这人的美好。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恍惚,便看呆了。
转眼间那女子便走至身前,拍拍他的肩,揶揄道:“我这脸也不是美得摄人心魄,怎么就是摄了某人的魂呢?”
明熠回神:“是有动人的气质,加上并非空有其表的美,才能摄了人的魂。”明熠早就知道闫姣的女儿身。
闫姣听着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扯着嘴角笑了笑,便越过明熠往前走了,两手背在身后,颇有一股风流倜傥的感觉。
明熠失笑,也跟了上去。
年关将至,过了年,闫姣就满二十三岁了,不过对于她来说嫁不嫁人倒是无所谓,但总有**心着她娶不娶媳妇的问题。
大年初一,左相家就派人来送新年贺礼,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手帕,绣了一朵桃花和一个觉字。
闫姣手里握着手帕,瞥见明熠憋闷的笑。
“去给左相回礼吧!”
“是!”下人转身出去准备回礼。
剩下明熠和闫姣二人,明熠瞅着闫姣手上的手帕,揶揄道:“你说这帕子上绣什么不好,偏偏绣了一簇桃花,可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有,还有一个觉,哈哈!”
闫姣没好气地把东西塞给明熠,明熠见闫姣脸色不好,又故意说道:“左相女儿生得好,背后权势也大,如若不然,你就把人给娶了?”
闫姣没好气瞪了一眼明熠:“肖骅还没回来?”
“诶?”明熠一副要不得的表情,“你该不会是要肖骅娶了左相家的女儿吧?使不得,肖骅今年才十四,要考状元的!”
闫姣忍不住吼过去:“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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