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罪犯黄天阳押解上堂!!”
李长生拍案说道,手中的惊堂木震出一声巨响,于大堂之中回荡开来。
而从李长生的说法来看,不以“嫌疑犯”称之,而是以“罪犯”叫喊,必然有所说头,没有人知道他昨日赶了些什么。
只知道他从百花楼出来以后,奔向了青叶坊,再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这不,第二天早上,天是蒙蒙亮,便立刻提审犯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押解堂上,重新审理案件。
黄天阳被押解至堂上,一脸的嚣张,看不出他的一丝敬畏之心,他知道,李长生没有证据证明,若是在十五天内,依然无法觅得证据,便只能放人。
“跪下!!”
李长生令声斥道。这一次,黄天阳学乖了,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安分了许些。
“黄天阳,本官再问你一遍,是否承认杀害了高句丽的王子?”李长生问道。
“大人,你是官。我是民,可也不能冤枉我们这些百姓啊。”黄天阳咧嘴着说,丝毫看不出民对官的敬畏。
李长生冷声一哼,怒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再问最后一遍?若是主动承认,可从轻发落,但若被本官查明了实事。杀害高句丽王子,意图挑起两国纷争的大罪,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李长生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于大堂之中,每个人的耳蜗中都是清晰可听,嫣然一副青天大老爷的威严。
“我没杀人,凭什么让我认罪?就算你是官,我可以告你一个诬陷罪名。”黄天阳怒地说道,完全不嘴软。
此二人本就是不对付,看着李长生下不来台,也恰是他心中所喜。
“本官会给你机会告我的,不过,在此之前,有个人你得见一见。”李长生冷笑着说道,“带船夫!!”
昨日,传召上堂的船夫,又一次被传上堂来。
“小老儿见过青天大老爷。”
船夫身形佝偻,有些驼背,羸弱颤颤,跪在地上似有些吃力的很。
李长生问道:“船夫,本官问你,昨日之事,你可层遗漏了细小的细节没有说?”
船夫一脸的疑惑,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忘记说的地方,可思来想去,却是无果。
“回大人,昨日之事,小老儿都已经交代清楚,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船夫说道。
“再好好想想,定是有你记得却又忽略的细节?”
李长生越是这么说,船夫越是感到奇怪,什么叫做记得却又忽略?他一个小小的船夫,实在是听不懂当官人的弦外之音。
见船夫面色更是迷惑,便说道:“本官就提醒你一下,他们几个人登船之时,手中可否拿着什么东西?”
“拿着......”船夫自顾念叨着重复着,脑海中的记忆一帧一帧闪过,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说道:“小老儿想起来了,是......”
“是酒,对吗?!”李长生替他说道。
船夫奇怪地问:“大人怎么知道?”
昨日,李长生审讯的时候,李云风说过,他们乘船游于灞河之上,归来甚晚,便是酒醉初醒,便匆忙返回岸上,他自然是知晓的。
“可知带了几坛子?”
“两坛子。”
“能确定吗?”
“回大人,小老儿虽然年迈,可眼不花耳不聋,那两坛子酒可是看的真切,要不是大人提醒,我都忘记了呢,”
“老人家,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本官已吩咐账房给你准备二两纹银。算是这两天问话给你造成的损失。”
被传讯问话,船夫也就说两天没有开张,二两银子,可绝对不少啊。至少是他两个月的钱。
“谢大人,谢大人,......”
船夫得知还有二两银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对李长生更是感恩戴德。
狄仁杰一旁看着,心中露出了满意地神情,通过二两银子,便买通了人心,这笔买卖可绝对是划算的很。
得此纹银,船夫必然会大肆宣扬此事,到时候,越来越多人的知道李长生的美名,表面上是船夫得了便宜,实际上李长生才是最后的赢家。
“黄天阳,你听见了吗?船夫看见你带了两坛子酒。”
“那又怎样?就因为带了酒,便怀疑我是凶手,未免太过草率了些?”黄天阳不屑地说道。
“当然了,区区两坛子酒自然是不能定罪,本官也不过是按例询问。”李长生没有道明他想要做些什么,只是说了些不着调的话,而后又问李云风,道:“李云风,本官记得,你说那日所饮之酒,乃为竹叶青。是与否?”
“是的,正是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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