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脆弱敏感的人,但现在却有些难过。四年了,李或冶变得更优秀,无论是哪个方面,他真真实实地变成了一个极其优秀的alpha,和之前的那个穷小子不一样。
可他自己呢,也许什么也没变,滕素最差的一点,就是不自信。许闻光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在舞台上不自信的歌手散发不了光芒。
轿车在地下停车场B区停下,旁边的电梯直达他们的套间,李或冶买了一个很好的车位。
滕素看了眼李或冶,说:“再见。”
却打不开门。
他转头疑惑地看着李或冶,那人也直勾勾地回看他,滕素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无力感。他依旧不死心地开着门,手腕却被李或冶扯了过去,那人看着他说:“我不想跟你继续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游戏,直播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回来为了什么,这么多天你不会不知道……”
“放……放手。”被限制行动的人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儿,本能的恐惧让他在alpha的施压下散发出信息素。
“我爱你,即使分手了还是爱你,”alpha的声音里带着伤感,“alpha能感受到来自omega的感情,你不是不爱我,滕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最后那几个字,李或冶是咬着牙说的,凡是他连名带姓叫了滕素,他的自制力就快到极限了。
“我没……在害怕,求你了,放开。”omega的本能告诉他,再这么下去很危险,他必须离开。
那人猛地从驾驶座倾身覆向他,像海浪朝他打来,他焦虑地等待着一个极具侵占性的吻,可落上来的吻——温柔,且深情。温软的舌尖试探性地舔在滕素的唇上,像翕合翅膀的蝴蝶,不知道为什么,滕素心里有这个比喻。
温水煮青蛙或许和这个吻没有本质区别,滕素竟然没有想逃的意思,而是任由李或冶索取,那人只是舔着他的唇,没有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
两唇分离,alpha的气息打在他的下巴上,李或冶解气似的朝滕素的颈环上咬了一口,温热的一滴眼泪掉在omega的锁骨上。
滕素伸手碰了碰那滴眼泪,鼻头一酸,alpha的温柔令他几近哭泣。
他说:“别忘了吃抑制剂,好好睡一觉……晚安。”
滕素鼻头酸得要死,却没流眼泪。
他说:“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