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凑近的脸英气逼人,还有这平和的腔调,宁泠风这才反应过来,这,这是
“岩哥?”
韩岩捡起地上掉落的枪,亲自擦了擦,“还算认识你岩哥,我还以为十二年未见,你都不知道了呢。”
宁泠风刚要笑,脸上突然疼起来,他轻嘶了一声“哪能啊,用娱乐圈的一句话来说,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啊。”
“你在诅咒你岩哥我?”
“没有没有,哪敢?”宁泠风心里还是挺意外的,韩家是当今手握重军的人,那会他八岁的时候,韩岩就离开了参军,后来据说去西点军校学习,如今看来,是又回来了。
“走吗?”韩岩挑眉,笑着问他。
“土”
ahzo
宁泠风还想回去开他的车,韩岩直接出声“我送你,走吧。”
宁泠风只好作罢,跟着他走着。
韩岩的车是越野,底盘比较高。
宁泠风跟他寒暄几句,蓦地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他要去哪。
“岩哥,放我在枫林公馆的小路上就成。”
韩岩闻声,意外挑眉,“我家小白这么有钱,竟然买下枫林公馆了?”
宁泠风拿毛巾擦了擦头上湿漉漉的发,“哪有?我只是借住。”
“借住,借谁的?小白,不如跟我回去住?不用你掏房租。”
韩岩说的话让宁泠风有些不明不白。
他轻笑解释,“今晚就去我家休息,反正你小时候也不是没去过。”
宁泠风瞥着窗外的雨,“岩哥,你手机能不能用?”
“还是别用了,你看这闪电,不吓人吗?”
宁泠风只好作罢,本来还想给司慕也打个电话的。
在他走后,景淮和司慕也身如鬼魅的出现,那速度快的,只能让人看到一抹影子,终于在停车的地方,司慕也的身形才稳下来,他捡起地上锈迹斑驳的匕首,蓦地皱眉。
景淮特别能作,在人类社会呆的久了,这点雨都要打把伞。
他的速度比司慕也慢多了。
司慕也半蹲着身,手指擦过那把匕首上的水珠,随后头顶上就多了一把伞。
景淮身形修长,单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低眸,“这就是无音刀?”
司慕也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景淮看着这锈迹斑斑的匕首“怎么绣了?”
司慕也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想死?”
景淮立即如拨浪鼓似的摇头,偏偏伞上的雨水还不偏不倚的甩在司慕也身上。
眼前的男人脸色都暗起来了。
喉咙里进出两个深沉的字“景、淮。”
景淮立即离开他有三步远的距离,“也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把伞给我扔掉!”司慕也掀唇,鄙视意味十足。
矫情死了。
血族的精英什么时候下这点雨还撑伞?
他们这个族类本就适应阴暗潮湿的环境。
瞥着眼前撑伞的景淮,司慕的都有点怀疑他的身份了。
景淮将伞握的紧紧的,生怕司慕也一生气给他扯掉,他皱着脸不害臊的求饶“也哥,我家那位看我出来非要让我打伞,要是回去看到我头发湿漉漉的,会干死我的。”
司慕也掀唇“死不足惜!”
景淮骚里骚气的跟上他,“不不不,我死了,我家那位会心疼死的。”
“你滚开。”
景淮“……”
张口闭口他家那位,他看着那人就非池中之物。
没有过去的人最可怕。
韩岩帯着宁泠风回到韩家。
他褪下军装,换了一层便衫,吩咐人给宁泠风找了衣服,宁泠风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韩岩这才不紧不慢的给司慕也打电话。
窗外的雨已经不大了,眼看着就是渐渐恢复平静的趋势。
他抬手,站在阳台处,伸手轻轻接着滴滴答答的雨珠。
对面接起来了,却没有哼声。
韩岩轻勾着唇,也未发声。
两个男人,像蛰伏的猛兽,仿佛只要谁先一开口,就会陷入败局一般。宁泠风恰好洗完澡,擦着头发“岩哥,你站在阳台干嘛啊?”
韩岩挥了挥手,这才对着电话笑着出声,“明天,韩家。”
他刚说完,
那端直接掐掉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韩岩“……”
还真是个能忍的男人,呵呵,这次遇到对手了呢,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