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把这些当做笑柄。
宁泠风也无所谓,找了个简单的活,就是去酒吧弹吉他。
乞丐最喜欢他的音乐,时不时拿出自己的夺命唢呐配合他演奏。
流氓唢呐一出声,吵着了宁泠风酝酿好的情绪,宁泠风将吉他一甩,瞪他一眼,转身就回了房。
这时候,乞丐放下唢呐,“切”了一声,“真是小气,不都是乐器嘛,谁叫你吉他没我声高!”
等屋子里的没吉他声,乞丐才站起来,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何必沉湎过去呢,你还这么年轻。”
宁泠风以为自己的一生也终将这么祥和太平。
可是,噩耗总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他生日前夕,血族大肆攻占人类的领土。
夜上,惊起的鸟胡乱飞着,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疾风
一般的黑影。
血族侵略的猝不及防。
毫无征兆。
整个津城突然笼罩在这股黑暗血腥之中。
从来都是嗜睡的乞丐这次打起精神了,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另外的手中拿了一支白色蜡烛。
“干儿子,二十三年前虽然爹没射中,但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外边乌漆嘛黑的,爹也不敢给你去买什么,就把这个馒头给你当蛋糕,来儿砸,吹蜡烛!”
宁泠风心情一直处于压抑之中,因为血族,他看到了周围的邻居莫名消失,街道上可以看得到斑驳的血迹。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血族做的。
那个男人在最后走的时候,已经告诉过他,那只是一个开端。
真是一个好可怕的开始。
突然间被乞丐推了一把,宁泠风从沉思中惊醒,看着这明晃晃的白色蜡烛,然后看着他干爹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嫌弃“我不吃!”
“你不吃,总得吹个蜡烛吧?”乞丐凑前,宁泠风哼了哼,撇头,倏地将蜡烛吹灭。
“馒头你吃吧。”
“你这坏儿子,这是老子给你做的蛋糕,蛋糕!”
宁泠风无奈,“那行,蛋糕你自己吃吧。”
距离他吃蛋糕好像还是三年前他开演唱会的那一次吧。
他记得他吃进去的奶油全部被那个男人唇舌抢走了。
还真是甜。
空气中倏然一声流动。
乞丐突然意识到什么,伸手将宁泠风推了一把。
灯光全亮。
宁泠风看到一个不知名的血族人揪着乞丐的领口,嫌弃的看了一眼“糟老头子,真脏!”
乞丐鼻息冷哼出一抹气息,“嫌脏你不要暍我这糟老头子的血啊!”
“嘭”的一声。
老头子痛呼,身体被甩在墙壁处。
那个人目光明显瞥向了眼前白净的宁泠风。
舔了舔唇角,“看起来,他的血最美味了。”
乞丐不知从哪出来的力气,赫然冲出来挡在宁泠风面前,“别动我儿子,我儿子有艾滋!要吸血就吸我这老头子的,大不了我老头子给你洗个澡,洗干净你再暍!”
宁泠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抬手,将乞丐拉在身后。
狭长的眸轻眯,看着眼前的血族,淡然开口“我有艾滋,你要暍吗?”
眼前的血族人倏然一滞。
而后,门像是被什么推开一般,再眨眼,整间不怎么亮堂的房间里,倏然多出一圈人。
他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为首人黑色的皮鞋上,再往上,是修长笔直的黑裤。
他的眼睛如被定住一般,不敢再往上看。
直到头顶前方响起一声不咸不淡的慵懒男声,“得艾滋了?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嗯?”
宁泠风的身体倏地一滞,洗的发白的衬衫袖口还挽着一截,露出的欣长手臂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不怎么清晰的青筋。
司慕也眯着眸,眸里是危险的红色,他倏地将他的胳膊抬起来,牙齿啃下去,宁泠风忍着痛,任由他吸着他身上的血。
看到他浓密的黑发时,眼眶突然红了红。
氤氲了团雾气。
身后那个血族突然开口“王,我闻到了,此人的血极为鲜美,不可能患艾滋的。”
司慕也听着身后人的回复,哼了哼,任由他手臂上的血珠往外冒着。
他抬起大拇指,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上的血,“也不过如
此嘛!”
宁泠风一直呆滞在原地。
司慕也身后的血族舔了舔唇,听到他这句话,兴奋的冲上去,本能的想朝着他脖子上咬下去。
宁泠风动都没动,胸口悸动的厉害,眼瞧着扑在他身上的血族就要落下来,倏地那个扑上来的人被蛮力扯后,身体瞬间四分五裂。
等这人消失之后,宁泠风看到了司慕也收回的手。
他身后跟着的人不明所以然。
明明王都尝过他的血说不怎么好了,怎么就将眼前的同胞活生生的化为粉末了呢?
真是奇怪
司慕也抬手,他的手上像是掌握着生杀大权一般,绳索将宁泠风身后的乞丐突然圈住。
宁泠风焦急的开口,“司慕也,你别动他!”
他好怕,他一收手,乞丐也会变成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