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乎他，对吧？在乎到杀了笑笑，杀了我妈，抢了她们的救生衣来救他！因为他是你亲弟弟！而笑笑和我妈对你来说都是外人，对吗！”
周灿恨得咬紧牙根，每个字都从齿缝挤出。
宋
羽卿脑子发木，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面对弟弟红彤彤的眼圈，他的心比身体更痛。
他该怎么当着小孩的面，谈论弟弟生母和姐姐的死亡？
他不想把那场噩梦，在瑞瑞的面前再度展开。
“不是那样，周灿，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别再提过去的事！让瑞瑞走，我们的事别牵扯小孩子，他是无辜的！”
“无辜？哈哈……”周灿笑了一下，情绪突然失控，低吼“别以为你隐瞒得天衣无缝！保险获益人也有他一份，他无辜？宋羽卿，你算盘打得震天响！”
小孩骇然地打起巨颤，细瘦的身子痉挛般，细密的汗水浸湿了苍白的脸。
宋羽卿心如刀绞，这是他当做宝贝爱护的孩子啊！他恨不能用命保护的珍宝！
“周灿！求求你，让孩子出去，他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所有罪名我都认，求你让他走啊！”
宋羽卿连连哀求，趴在钢琴上泣不成声，掉落的泪濡湿琴面。
周灿松开手，退了两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宋羽卿的哭声让他的心好乱，乱到一向冷静的大脑无法思考。
“瑞瑞……走吧，回你的房间去……”
宋羽卿啜泣着叫弟弟走，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自己如今这幅惨相，哪还有一点曾经令弟弟骄傲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弟弟能当他死了，再也不要想起这个给他带来灾难的哥哥。
一双小手贴在他受伤的脸颊，宋羽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宋羽瑞满脸是泪，乌黑的大眼睛水光斑驳，望着他小声说“哥哥，你受伤了，我、我去给你拿药……”
泪水决堤，宋羽卿哽咽，努力挤出一个凄凉的笑，放软声音哄弟弟“哥哥没事，瑞瑞乖，回你的房间去。”1
小家伙哭着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和泪水，抽噎着喃喃“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坏人伤害……呜……是我不好，不是哥哥不好，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宋羽卿泪崩，哭得说不出话，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吻在小孩子的手心。
周灿望着那对温情脉脉的兄弟，愤恨冲散一切理智。
他们夺走他仅有的两个亲人，害得他永远失去母亲和妹妹，还敢在他面前，表演这幅兄弟情深的戏码！3
凭什么他们能享受快乐，只有他身陷悲恸！1
他不许宋家的人过得比他幸福！
周灿抓着宋羽瑞的后衣领，将他从宋羽卿身边拖开。
小孩一路哭，尖叫着骂他“放开我——！坏人！你是个坏人！”
周灿将他扔出琴房，锁上玻璃门。
宋羽卿挣扎着从钢琴上滑下来，才要追出去，又被周灿摁在雪白的钢琴上。
周灿从背后压着他的脖子，大手粗暴扯下他的裤子。
他感觉自己的臀暴露在空气中，有力的手指毫无章法入侵他脆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