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一惊,那只不老实的手在他的股缝中捣乱,害他几乎惊叫出声,嘴里一放松,任世钧退出舌头,一抬他的下巴,苦药咕咚一声,被他咽了下去。
两个人喂了一次药,简直和做了一次似的,柳随江气喘吁吁,跨坐在他腿上,满脸绯红,两手搭着他的肩,恨恨的瞪着他。
“怎么?你不合作,不就是期待我这样做吗?”
他们曾经相爱的时候,彼此喂药,比这更羞人的事儿都做过。
“你、你少来这套。”柳随江将不得不承认,刚才的一瞬间,恍惚回到了曾经。
那个明明比他小五岁的墨墨,在成年之后,一天比一天有责任,有担当,会照顾人。
他分明是哥哥,却在墨墨的照顾之下越活越像个小孩。
残缺的童年,没有被爱的日子,都在墨墨的宠溺之下,一点点得到弥补。
他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可以躺在床上死皮赖脸不起床,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那个温暖的大男孩,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满足自己所有不敢去实现的愿望。
他曾经抱怨“不行啊,墨墨,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到时候你把我一扔,我哭都没地方哭去,再也没人能接受这么爱欺负人的我了!”
大男孩任劳任怨,给他揉着酸痛的腰,抓着他的脚踝,在他脚心亲了一下。
“哥哥,没有那种可能的,你永远都属于我,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他抿着嘴笑,故意作对“我才不相信你,你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等将来你遇到了更好的男孩、女孩,你肯定会喜欢他们,把我扔掉!”
他越说,墨墨的脸拉得越长,才19岁的大男孩还没完全退去少年影子,英挺的脸庞帯着些稚嫩,气鼓鼓的,不爽地瞪着他。
“不许你说了,那就告诉过你,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人的话,都是说说而已,早晚会变。”
其实他那时候很清楚,说这种话会让大男孩难受。
可是从他的潜意识里,他总想反复强调这些不确定因素,既是说给墨墨,也是说给他自己。
他们都太年轻了,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未来的一切都想的那么美好。
早晚是要吃亏的。
墨墨扑倒他,热情的吻着他,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都通过亲密倾诉给他。
“哥哥,那种事情你绝对不会发生!你要相信我,就算我死也要和你葬在一起!”
情话太美好,他当时选择了相信。
有阵子,因为工作压力大,他把胃弄坏了,医生开了调理的中药,苦涩的中药非常难暍,他从小就怕苦,不肯合作暍药,有时候还会悄悄把药倒掉。
墨墨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每次发现他不愿意暍药的时候,墨墨都会含着汤药,抱着他亲自喂给他。
他那个时候,多么享受这一切。
可是当时的一切有多幸福,之后的打脸就有多痛。
背叛来的那么突然,让他们都措手不及。
“柳随江,你听话一点,把身体照顾好,我可以考虑,让你和你那个小奸夫见见面。”
柳随江一怔,被任世钧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