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眼眸沉了沉,轻轻的揉了揉冉染头上兔子耳朵,“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
他们昨日在海边,恰好偶遇周知深和容熙。那时周知深和容熙都狼狈不堪的昏迷在岸边。
尤其是周知深,右手手臂上受伤严重。那一瞬间,冉染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我总觉得,我好像跳过海一样。”但是陆渊一直告诉他,他不会水性,不会游泳。
若他跳海,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陆渊面色骤变,见冉染依旧孺慕信任的盯着他看,这才松了一口气,温声道:“那可能只是你看见大海的错觉。好了,他既然醒了,我们就不用管了。
等容熙过来。”
“可是”冉染捏着小拳头跟在陆渊身后,白净的脸颊上帯着讨好,“阿渊,我不问就是了,你不要走那么
快。”
他委屈巴巴的声音果真让陆渊顿下了步伐。冉染一蹦爬上陆渊的背部,陆渊不得不搂住他的小屁股。
“不是不让你问。”陆渊低声道,“染染,我也是为你好。”
他干脆把小脑袋靠在陆渊肩膀上,“阿渊,我现在这么笨,是不是以前也是这样笨笨哒?
那我以前爱吃糖果吗?
我们是不是一直都认识。”
冉染问题一个比一个多,陆渊一个没回答。他把冉染背到房间里,诱哄着冉染睡下后,才陷入沉思。
“他快想起来了。”
陆渊说话时,没有刻意避讳客厅里的吴瑞瑞。他冷笑着看着吴瑞瑞苍白的脸颊,冷漠道:“他当
初大受刺激,封闭内心到今日,已经多年。
这些年,我找了无数国际上顶尖的医生研究药物,甚至还和魏琛联手,都没能让他恢复正常。
如今他受到刺激,对以前有了印象。也不知道他想起一切知道昔日好友的背叛后,是何心情。”
陆渊意有所指,见吴瑞瑞脸色更加苍白,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愧疚了?”
吴瑞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见魏泽钰和陆渊又冷淡的看着他,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其实一直知道治疗好他还差一味药,原本打算就让他单纯的活过这一辈子
如今他既然已经有了反应,我自然要成全他。”
他说到这里,笑道,“最后一味药,就看魏泽钰舍不舍得给了。”
“是什么?”
“口i山i山丨,,
天±而!
陆渊见魏泽钰狐疑的看着他,慢条斯理道:“我只是借他去刺激刺激染染,看他能不能想起来什么罢了。”在这两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吴瑞瑞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直觉告诉他不能去,现实却没有躲避的权利。
“我可不可以不去”可以让染染过来。不知道为何,很没有安全感。
“这是你欠他的。”魏泽钰抢在陆渊开口前出了声。吴瑞瑞眼眶猩红,扭头看了魏泽钰一眼,心疼得厉害。
这唯次回眸,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吴瑞瑞再也没有回来。
疼好疼,四肢百骸都在疼。眼泪已经流尽,吴瑞瑞看着周围不断来来去去的医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
人剜了出来,接着是他的肾,他的眼角膜
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已经哑了,发出痛苦的呜咽。他当时一过来就被人摁在了手术台上,怎么会
陆渊是骗他的,哪里是让他去找冉染。压根就不是
他又发出一阵痛呼,受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睡在魏泽钰怀里。
“瑞瑞,你又做噩梦了?”
吴瑞瑞面色苍白,待看见魏泽钰的面容时,受惊的往角落缩去。
那是梦,怎么会做那么可怕的梦。他指尖嵌入掌心,浑身都在哆嗦。
他毫不怀疑,若冉染有问题,魏泽钰一定会把他献出去。
“魏泽钰!”吴瑞瑞低着头,“我梦见我被人剜了心,挖了肾”
魏泽钰脸色骤变,上前把吴瑞瑞抱在怀里,“那都是梦。”
“我想给魏琛打个电话。”
电话是冉染接的,他正拿着魏琛的手机玩贪吃蛇,听见吴瑞瑞的声音,他软软道:“他们暂时出去了。”
吴瑞瑞想了想,问了地址,“我,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关于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