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惜只是僵硬的站着,接着端着盘子的手就忽然被裴宴握住,他掌心的温度跟着透了过来,让顾惜清楚的感觉到,并且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他和裴宴真的已经分开太多年了,不然,裴宴绝对不会这么温柔,温柔到让他有些害怕。
他本人都退了一步,想要将人推开。
裴宴却反而更加放肆的握紧她的手“别动,会摔倒的。,’
“不不,你不能碰我,再碰我就要生气了。”顾惜有些忙乱的说道,他尽量躲着他,动作说不出的慌乱,忽然又有些伤心的说了一句“裴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完,他忽然出拳,那一拳又急又重,甚至一度让裴宴觉得顾惜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直到顾惜打完后,收回看着自己的拳头,眼睛亮亮地道“我,我真的很厉害!!!
这里用这么多感叹号,是因为他的语气真是在惊叹。
裴宴按着疼痛不已的眼眶,觉得自己该生气,但却不知道怎么,只觉得心情反而上扬,因为现在的顾惜就算打他,也不上以前那种决绝,而是带着点出气的感觉。
就是那种你以前欺负了我,所以我就揍你一顿,揍完你了,我就没那么气了的感觉。
裴宴捂着眼眶,生怕自己会生气,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想笑,但想到自己被人打了还笑会不会太不礼貌了,最终吭哧了半天,他忽然说了句道“你的一一凉菜掉地上
了。,’
“啊?啊!!”顾惜第一声表示疑惑,第二声却是哀叫,他看着地上的凉菜,节俭惯了的人,只觉得心疼无以复加。
“这些都很贵的,为了新鲜,我花了比平时贵几倍的价格买到的,都毁了。”他说完,抬头幽怨地看着裴宴道,“都怪你。
裴宴低头,也看着那凉菜,很内疚地道“对不起,我,我不该那么冲动地抱你。
“是的,你不应该,所以你走吧。”顾惜决然道。
裴宴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你可以走了。”顾惜傲慢地道,“我以后不
会做饭给你吃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回到房子里,并且将门拴好,这次,他松了口气,那种紧紧压在心里的情绪忽然被释放,他其实不是很怕裴宴了,还有裴宴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乖了很多。
这是以前的顾惜看不到的,他只要看到裴宴,就是那些伤痛和决绝,这样的画面曾经在五年里,无数次在他的心里描画回忆,放佛刻入了他的灵魂。
但现在,他不曾有过那么多次的回忆和想象,所以,他虽然也生气,却不会对裴宴这个人全部否定。
裴宴傻傻地站在门口,有些呆住了。6
顾惜没有说这和你无关,他也没说我对你没感觉了,我喜欢的是霍东城。
他只是叫他走。
这已经很好了,虽然还是叫他走,但那种绝望的感觉再也没有从顾惜的嘴里说出来,他,他或许会再次接纳自己。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没办法再除掉,很快的生根发芽。
裴宴深吸一口气,忽然蹦跳着往回跑了一段,接着跳起来,触碰了下树叶。
结果树叶晔啦啦地掉了一向严谨的裴总一身,裴宴似乎楞了下,仿佛不明白,刚刚的自己在干啥?忽然,他噗嗤一笑,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傻子,又缓缓地往回继续走。
只是脚步不再如往常一般沉重,仿佛负担着沉重的一切,走得步履维艰。
此刻他步伐轻松,似乎给他一段音乐,就能让他跳出一段激情四射的探戈。
然而,此时毕竟是快近冬日了,日头的时间很短,很快,阳光散去,无尽的黑暗慢慢侵蚀整个城市。
而裴宴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谭局一个电
话。
“确定了顾惜中的毒,是丧毒的变种,裴宴,这会很糟糕,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治愈顾惜的病,你一一要有心理准备。”谭局语气沉重,在着漫漫的夜色里,透出莫名的冷酷。
裴宴的车忽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
谭局觉得不对“裴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开车?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