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被挂了电话也不气,垂眸低头靠在洗手间地墙壁上等了一会儿,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他等的东西终于发了过来。
裴岩低头看了一会儿,下意识地伸手往童安光溜溜地肚皮上摸,结果自然是只能摸到手机屏幕,裴岩呼出一口气,磨了磨牙,将视频保存到私密文件里,删了记录,在水龙头底下抹了把脸看了眼镜子里自己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溜出去一趟。
经过这几个月有意无意的探查,裴岩基本上已经确定童安父亲的死跟康锐那个老匹夫有关系了,但因为时间实在太过久远,想要找到强而有力的证据真的太难了。
裴岩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本来因为童安的原因,裴岩已经不大打
算要康家的命了,只想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但现在知道了童安父亲的死跟康家有关系,裴岩已经再没了估计的必要。所以他要康家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本来裴岩所掌握到的东西还远远不足以制康家于死地,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康阳的前任总助,现在的普通业务员在他面前不小心弄撒了一份材料,给裴岩了新的线索。如果顺利的话,裴岩相信不出一个星期,他就能搞到他想要的东西。
夜里为了能顺利出去偷情,裴岩在康阳的水杯里放了两片安眠药,等到他睡着了,叫了叫确定睡成了死猪,方才起身,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和车钥匙轻手轻脚的下楼。
结果裴岩刚走下楼梯就突然听到了一楼康氏夫妇房间里的剧烈争吵声。
“我告诉你康锐,你别以为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就可以甩了我,想享受艳福也得你有那个命!真惹火了我,我就把你当年害死童泰的事情捅出来!”
裴岩本来听到声音转身就要往回跑,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然后迅速拿了手机出来打开了录音,并且悄悄靠近了康锐和李晴的房间。
“你个疯婆子,胡说八道什么,快闭嘴!”
“呵,我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就没人知道,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童泰是有心脏病不错,但他病情一直稳定的很,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就爆发了?还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了下去?他是被你气的病发的,也不是自己摔下楼梯的,是被你,被你康锐这个白眼狼推下去的?”
康锐闻言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晈紧了牙关不承认“你少信口开河,说是我推他下的楼,证据昵?我那天可是去了外地出差。”
李晴闻言冷笑一声“你觉得你当年做的事情很完美吗?我告诉你并没有,你还记得谁是第一发现人吗?是我,你猜我到的时候看到了什么?看到你匆匆离开的背影,看到还没断气的康泰用自己的血在地上一笔一划的费力写着康锐害我。我当时鬼使神差的拍了下来才毀掉的,当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现在想想我倒是明白了。因为从当年知道你竟然能丧心病狂的杀害对你有知遇之恩救命之恩的康泰,我就猜到了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忘恩负义的对我,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才会下意识的凭着直觉将照片拍下来。”
康锐闻言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对着李晴软声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可是我青梅竹马的妻子。杀康泰只是意外,你相信我。还有刚才那个女人,是她勾引我的,你也知道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都是难免的,我就是跟她玩玩,你要是不开心,我打发了她就是了,我们夫妻俩,为了那么个贱女人闹到这种地步也太不值当了。”
康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放的很轻了,好在裴岩有先见之明走到了他们房间门口,借着黑夜的遮挡,将手机偷偷贴在了半开的门缝边上,因此该录下来的东西还是录了下来。
但他也因此不小心碰动了一下门,引起了康锐地警觉。
“谁?”
康锐听到门轻微地咯吱一声晌,当即变了脸,大步向着门口走去。